兰堂忍耐不住,在旁边出声提醒:“中也君,不要全信保罗的话,你要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保罗·魏尔伦以手遮住话筒,转头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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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堂哄道:“我在履行你哥哥要求的责任,给你们竖立一个正确的观念。”
保罗·魏尔伦听见是哥哥的要求,不去理兰堂的自作多情,继续跟弟弟沟通。哥哥跑掉了,弟弟不能再出事,否则他会相当生气的。
电话结束之后,保罗·魏尔伦感到孤独,陷入反思——兄弟双全的日子怎么就没有了。
兰堂拉他出门采购。
保罗·魏尔伦注意到身边还有一个人,哥哥和弟弟不在了,能值得信任的就剩下对方。
兰堂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没出卖中原中也。
“亲友,你握得太紧了。”
保罗·魏尔伦看着兰堂牵住自己的手。
“因为我怕冷。”
兰堂对保罗·魏尔伦浅笑,不说得理直气壮一点,保罗是不会理解他为什么想握紧。
——我怕你跑掉啊。
巴黎街头,阿蒂尔·兰波冷着脸,没有伪装的容貌大摇大摆地暴露在世人的眼前。他大步流星地走在人行道上,好似气势汹汹,只有他明白自己无家可归,在寻找下一个落脚地。
雪白。
肥硕。
一只只成群结队的白鸽飞过天空。
阿蒂尔·兰波抬头,发现雪停后,放晴了,动物们第一个收到天气信息跑出来晒太阳。
可是伴随着天上降落的鸟屎,他糟糕的心情没有好转,还产生了想烤鸽子的冲动。
他把钱给了魅影,没有留给自己分毫。
吃住反而成为了问题。
阿蒂尔·兰波无视背后的跟踪者,想着睡大街的可行性,几秒钟,他放弃了古老的19世纪生存方式,目光不断在十字路口的路牌上停留。
最后,在香榭丽舍大街和巴黎红灯区二选一,阿蒂尔·兰波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后者。
前者有巴黎最高端的夜总会,后者有流传百年、康康舞发源地的红磨坊,比起那些年轻人爱去的地方,阿蒂尔·兰波对复古风格的红磨坊保留情怀。
“Boss,那个人去了红灯区。”
跟踪者禀报了阿蒂尔·兰波的下落,身处于巴黎公社的夏尔·波德莱尔和维克多·雨果对视一眼。
维克多·雨果说道:“我去接触他吧。”
夏尔·波德莱尔已经换上常服,撩了撩自己艳丽的金发,不客气地说道:“你与世隔绝多年,知道红灯区开了多少家店,知道时下最流行的泡吧音乐、最近出名的女妓和男妓的花名吗?”
维克多·雨果嘴角抽了抽,大家都不是那里的常客,你波德莱尔最爱找的不是良家富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