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剩下崔祯面对崇华,崔祯看向崇华道:“长老一向可好?”
崇华颔首:“贫僧随心自在,倒是崔施主看起来不太好,可是心中有什么难解之结?”
崔祯摇头:“劳长老惦念,只是最近家中事多,不免劳累了些。”
“那就好,”崇华道,“要知道人生漫长,安好不易。”
安好不易,他走到如今的地步,想要求个安好,有多么不易!崔祯看着崇华长老那静谧亲和的神情,忽然神情有些恍惚。
“若是一切能重来。”或许他还有机会。
崇华取来一支蜡烛点燃放在桌上:“就像这烛火,一旦烧起就没有回头的机会,崔施主应该向前看。”
长老说的很对,崔祯望着那蜡烛,想要起身向崇华道谢,眼前却忽然一黑。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悦耳的铁环撞击声。
崔祯忽然惊醒,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练枪了?他开始练武之后,都是寅时起身,从来没有迟到过。
可现在……崔祯看向窗子,一缕阳光直射进来。
已经晚了。
崔祯掀开被子下了床,穿好衣服拿起立在角落里的那杆木枪,慌忙向院子里跑去,父亲抽出时间才会指点他,他不能让父亲等得着急。
沿着长廊向后院奔跑,并不远的距离,却因为他跑得太过着急而气喘吁吁,他的身子什么时候这样弱了?
“祯哥儿。”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崔祯转过头看到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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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穿着藕色的衣裙,竖着圆髻,看起来光彩照人。
崔祯不禁怔愣在那里。
“祯哥儿,”母亲脸上浮起担忧的神情,“病了就要好好歇着,今日不要练枪了,身子骨比什么都重要。”
崔祯依旧望着母亲,不知该说些什么。
母亲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母亲的手是那般的柔软。
“瞧瞧,还热着呢,快回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