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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术界的悲哀就在于,无论受伤或者死亡都与主流社会无关。
回去的路上我恨不得将车挂个飞档,眼泪忍不住扑簌簌的往下掉,直感觉整颗心脏都像是被无数只毒虫撕咬一样。
“快,志刚,志刚!”
我抱着志刚的身体,疯狂嘶吼着,耳机哥等人看见志刚这副模样,脸都被吓白了。
此时的志刚已经呈昏迷状态,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能感觉得到,他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侯小飞迅速用金针封住了志刚的几处脉门,志刚顿时哇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侯小飞顿时瘫软在地。
“猴子,怎么样了!”耳机哥脸色发白。
侯小飞哽咽道,“无力回天……”
我听完之后,感觉脑子嗡的一声,啪啪朝着自己脸上狠狠抽着耳光。
“展宁,这个不怪你!”
志刚以微弱的声音道,“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能在临死之前为天玄教,为我的兄弟做一些事,这辈子,值了!”
侯小飞看着志刚吐出来的那口鲜血,“难道你在南洋已经……”
志刚嘴唇乌黑,虚弱笑道,“破阵眼的时候,我中了毒降,自知活不了多久,你们谁也别怨,这是我的命,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
话未说完,志刚的手猛得一沉……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哭泣,人悲痛到了一定境界,是哭不出声来的。
我感觉浑身力量都被抽空,靠着墙壁,缓缓瘫软了下去,胸口一甜,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志刚,是因为我而死的。
我紧紧把眼睛闭上,脑子里乱成一团,心头的悲伤和愧疚难以表达。
“张展宁!”
耳机哥走到我面前,“你一定要撑住,不能让志刚白死,我和志刚的感情,一定比你还要深,你懂吗?”
我睁开眼睛,看着面无表情,眼神无比坚毅的耳机哥,点了点头,道,“我懂。”
志刚的葬礼很简单,只有我们几个留在四川的天玄教高层参加,我们在市郊买下了一块地,地上有许许多多的墓碑,这些都是天玄较众阵亡以后的埋骨地。
最前边,是上官尘的墓碑,志刚紧挨着他。
当初的五个结拜兄弟,死了两个,一个失去记忆只有几岁孩童的智商,就只剩下耳机哥和侯小飞了。
那一天我们所有人都没有一人掉眼泪,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完成,志刚和上官尘不能白死。
漫漫征途,路还很长。
志刚以付出自己生命的代价,赢的了一场至关重要的胜利,天玄教因为这场胜利和志刚的阵亡,怒火和士气同时达到顶峰,一鼓作气,又连续打了几场漂亮的胜仗,让东洋魂堂自潜入我们国家以来遭到了史无前例的重创。
短短一个月内,我们就将云贵川三声的东洋魂堂势力全部肃清,并且一个活口都没有留,敌人的鲜血,是对自己死去兄弟最好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