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道:“陈南,晚上过往的船多吗?”
陈南道:“晚上不如白天的多,下半夜不如上半夜的多。”
向天亮道:“晚上都是些什么船啊?”
陈南道:“晚上走的当然是货船,由东向西,大多是沙船砖船或装载海产品的船,其中装载海产品的一般都是海河两用船,吨位不超过两百,装载沙子或黄砖的都是内河用船,吨位大小不一,大的两百吨以上,小的五十吨以下,由西向东,绝大多数是来自南河区北碚区的运煤船,它们的目的地是滨海港也就是原来的河口港。”
向天亮道:“所有过往的船都有记录吗?”
陈南道:“我们都记下来了,但它们属于哪个单位或哪个个体,你得去问市交通局船运气和市工商局登记处。”
向天亮道:“明天,你明天以我的名义给市交通局船运气和市工商局登记处打电话,让他们把相关的资料传真过来。”
蒋玉瑛道:“天亮,我们是帮你看人的,而不是看河的,你不会认为你老叔真的是要沿着小南河出逃吧?”
向天亮道:“说说你的理由,为什么不能呢?”
蒋玉瑛道:“理由很多,比方说乘船速度太慢,这一点你昨晚就提过了。”
向天亮道:“又比方说呢?”
蒋玉瑛道:“又比方说,滨海大厦离小南河的河岸足足有一百二十米之距,一片开阔地,一目了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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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亮道:“这倒也是,还有吗?”
蒋玉瑛道:“还有,你的老同学兼婶婶谢娜,昨天曾有意无意地几次朝咱们这边看,我们分析认为,他们已经发现了咱们在南河大厦的存在,在这种情况下,你认为他们敢在咱们的眼皮底下出逃吗?”
向天亮道:“有道理,但也不能太过麻痹大意,小心无大错嘛。”
胡文秀道:“天亮,有一个情况我感到很奇怪,或者说很反常。”
向天亮道:“什么情况?”
胡文秀道:“你看呀,你老叔的卧室和办公室的落地窗窗帘一直没有拉上,可从这两天的观察记录来看,他们却很少或几乎不朝窗外看,有记录的,也就是玉瑛姐刚才提到过的,只有谢娜昨天曾有意无意地几次朝咱们这边看了看,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向天亮道:“有意即无意,无意即有意,听起来这是有点问题。”
胡文秀道:“我不懂,你分析分析。”
向天亮道:“我对敌人不了解,分析也是胡乱分析。”
胡文秀道:“敌人是你老叔,你还不够了解呀?”
向天亮道:“错,现在的敌人,表面上看是我的老叔,其实是那二文三武,也就是你们说的五虎上将,戴眼镜却带枪的眼镜蛇,左手腕上藏着暗器的笑脸猫,瘦高个子的西北狼,胖子北极熊,国字脸华南虎,他们才是最危险的敌人。”
胡文秀道:“也是,你和他们还没打过照面呢。”
向天亮道:“所以嘛,知根知底,方能手拿把攥。”
胡文秀道:“不说了,天亮,有我们盯着,你还是眯一会吧。”
蒋玉瑛也道:“就是呀,有我们盯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