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可睁着很美丽的大眼,看着萧博翰,脸上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说:“雷刚怎么了,雷刚反对了你,你心里很不舒服是吗,所以你就要把你的愤怒强加在我的身上。”
“笑话,我的愤怒表现在什么地方,我没有去砸你的门吧?”
“你当然没有去砸我的门,因为你就没有那个机会,我的门一直都是敞开的,你怎么砸?”
萧博翰愣了一下,摇摇头说:“但就因为我的门关上,所以你要砸。”
“我不砸行吗?你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不让人接近,也拔掉了电话线,关掉了手机,你想想,我不砸门能见到你吗。”
“你见我做什么?”
唐可可的唇角就露出了一丝揶揄的笑容:“怎么,怕我和雷刚一样反对你啊。”
“是啊,雷刚已经好几天不来见我了,今天我打过电话过去,找他过来,他说自己生病了,真是扯淡,他那一身贱骨头,怎么可能生病。”萧博翰自嘲的笑笑。
“嗯,看来他是在胡扯,我刚才还见他在外面呢?”
“说吧,你有什么看法,这样急着砸门,总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吧?”
唐可可就呵呵的笑了说:“我当然有理由,因为就在刚才,我接到了市长华子建的电话,他说要见你一面,但给你打电话联系不上你。”
“谁,华子建,他找我?”
“是看来他好像有很急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安排了你们约会的地点,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我只能强行闯进来。”
“你是为这事?”
“不为这事还未什么,难道我能和你有什么分歧吗?博翰,你永远都是对的,我永远也不会反对你,哪怕有一天你真的错了,我还是会支持你。”唐可可满含感情的看着萧博翰说。
萧博翰的心里就突然之间流淌过来了一股暖流,他错怪唐可可的,在这个世界上,唐可可是最不可能违背自己的意愿的。
萧博翰就走进了唐可可,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说:“可可,谢谢你。”
唐可可看着萧博翰,说:“不要这样说,雷刚也会像我一样的,他是性子急了一点,一会我去劝劝他。”
萧博翰叹口气,点点头说:“那行吧,把他交给你了,我一会就去见华子建。”
两人都深深的看了一眼,才分开了。
萧博翰在唐可可离开之后,很认真的想了想,华子建为什么要见自己呢?这应该不会是一件小事,唐可可早就在为自己和华子建创造过机会,想让两人坐下来交流几次,但华子建一直都在回避和拒绝,而这次,他却主动的要求见自己,这其中只怕是大有缘故。
萧博翰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就下楼叫上了车,在保镖们的陪同下,赴约去了。
萧博翰一路而去,街道上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这是一个春雨绵绵的日子,春天的雨水真多,天气变化也很快,早上还是阳光灿烂,此刻就是细雨绵绵,随便挑个日子都会有雨水,斜雨夹带着飕飕冷风侵入人们的薄的衣襟。让人感受乍暖还寒时的春意。
柳林市春天的韵味被无情的雨水洗得只剩下一片清冷,远远的,萧博翰就看到那茶楼的红灯笼在雨日的黄昏静静地等候着已是饥饿的客人,茶楼接纳了人们的失意或者多情。
萧博翰下车了,那迎接着他的一个穿着中式衣裙的女服务员的笑脸,虚掩着的落地大门,温暖顷刻间驱散了寒意。
萧博翰打量茶楼的格局装饰,木格子的古式门窗,明式的家具饰物,透着一丝古朴、典雅的气息,很能让人勾起怀旧的情愫,如今的茶楼不再是纯粹喝茶,它已跟着现代文明的步伐改良成休闲娱乐的地方。
如果有闲情,你尽可以在里边坐上一天,茶楼的各式小吃、南货、水果让你吃个够,茶楼充满着自由、散淡的氛围,在柔和的灯光下很能让人放松心情,消除陌生。在这里,熟识的还是刚相识的,三五成堆,围坐在桌子边,果腹之后,开始喝茶聊天。
他们谈文学,说人生百味,这些只是他们相聚的载体,抑或还能勾起一丝诗意的联想,茶楼的幽静,让人渐入宁静境界。风吹开木栓门,有春天的雾霭扑面而来,倚在楼廊上,竟有一股久违的心情袭来。
马路上有汽车碾过湿漉漉的地面,竟也没有多少声音,茶楼里的人依然谈兴正浓,他们在幽幽的茶香中,第一次面对不太熟悉的人敞开心扉,把埋在心底的私情渲泄个痛快,平常的雨夜,平常的心情,说着平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