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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秋改了艺名,鉴于清夏的艺名叫做花姩,于是她干脆把自己叫做花娘。
这名字,俗是俗了点,但很适合这个逢场作戏的地方。
青丝馆的鸨妈也还算有信用,确实没有强迫清秋干自己不想干的事,不单单把馆内最好的屋舍给了她,还允许她拒绝自己不想接待的客人。
但即便是这样,花娘依旧是中都城最炙手可热的歌姬。
除了居住在这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花娘其实更像是一个慵懒的富家小姐。每天除了选择性的工作之外,更多的时间她都自由支配,可以调琴,可以读书,可以养花,还可以小憩。
一段时间之后,百无聊赖,清秋还开始酿酒。
有时候,她也会想念终南山,毕竟,那里是自己曾经生息了百年的地方。于是,她把终南山那一带特有的酿酒技术发扬光大,就在青丝馆之内,酿造出了独属于终南山风味的酒品,还为其名曰——终南酿。
很快,这款干烈清爽的酒就成了青丝馆的招牌。
花娘和花娘所酿的酒,一度都要千金得见得尝。
但这样的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
那天来了一个身高马大的商客,头戴皮帽子,身边黑皮袄,长的五大三粗,一进来,就将一根黄鱼丢给了鸨妈,点名要听花娘唱曲。
考虑到花娘今天没有客人,再加上这金条开路,鸨妈二话不说答应了。
清秋也没多想,毕竟自己身在青丝馆,于是就接待了这位自称从西边来的客人。
可没想到,这人一进房间,清秋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浓重的杀戮气息。
清秋猛然站起了身,打量着眼前人。
此人长脸阔嘴,眼睛狭长,眼神阴毒,嘴角挂着笑意,浑身散发着一股山林特有的血腥气。
毫无疑问,此人也不是人,是个妖,而且,是个兽妖。
“你就是花娘?呵呵,长的还真是花容月貌。”男人咧嘴嬉笑着,步步上前道:“他们都说你的曲儿唱得不错,不知道其他的手艺咋样。”
此人说着,突然一个虎扑,冲向了清秋。
清秋一挥长袖,释放出一股迷雾。但这人很敏捷,轻松跃步闪开了。
“嘿嘿,你们多花蓼的这些招式,我熟!”男人阴笑着,突然隔空发力,打出了一道禁锢墙,试图将清秋困住,然后扑上去,将清秋朝床上压了过去。
但清秋也不是吃素的,既然这禁锢咒封锁了四周,她马上朝屋顶上打出一道妖藤,拔地而起,然后反向在打出一道妖藤,抽中了这人的胸膛。
“嘿嘿,有点意思,还真是卖艺不卖身啊。行了,下来吧,我对你没兴趣!”男人勾了勾手指,舔了舔嘴角。他张嘴的时候才看清楚,这人没有门齿,只有尖齿,清秋大概猜出来了,这是一只红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