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秋桐该感到幸福的,孤苦伶仃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把老李夫妇还有小雪送回家,秋桐和我一起在外面走了一会儿。
“易克,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给我带来的这个巨大的幸福!”秋桐说。
“怎么谢?还能怎么谢?以身相许呗!”我半开玩笑地说。
“去你的——”秋桐脸红了。
我心里突然有些悲怆:“早知道……”
我么有说下去。
秋桐似乎也明白要说的话,沉默了。
正在这时,我接到了林亚茹的电话:“易哥,海珠姐走了。”
“海珠走了?去哪里了?”我忙问。
“带着父母去澳洲了,说不回来了!”
“啊,去澳洲了,不回来了?”
“是的,公司她也转让了,这两天的事,快速找了个买家,把酒店转让出去了,旅行社说给我了,让我以后有了钱再给她,你之前的公司,她又还给冬儿了,没联系到冬儿,直接委托给她表妹了。”
听完,我呆了。云朵和海峰刚从澳洲回来,海珠却带着父母又去了澳洲。
秋桐问怎么了,我告诉了她,她一听也呆了。
正在这时,我又接到电话,顺丰快递打来的,说有我的快件,问放在哪里。
我忙让他送到我现在的地方来,很快快递员来了,交给我一个大信封,然后就走了。
我打开快递,震住了,是海珠写给我的离婚协议书,还有一个银行卡,还有一封信。
秋桐和我一起看:
“哥,最后一次叫你了,我受够了,我们分手吧。
爱情,你我的爱情终于走到了尽头。
忘却了,曾经苦苦追求时的伤泪;忘却了,从梦境中破茧而出时的心碎。当岁月如烟火般燃烧殆尽后,却仍然记的,心底深处的那一汪清潭,珍藏着我一生的留恋。哪怕东风流去,哪怕杨柳折头。此情终不逾,任他流年消瘦。
也许,你的作为终于惊醒了我的梦,却也替我卸下了一副枷锁。从此,我可以单单纯纯明明白白的只为自己遇人不淑、爱人不智而伤心了,而不必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为了解决一道真真假假的题目,躲开了太阳又濡湿了月亮,走过了雨季又凝结了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