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继续说:“还有,我似乎听说秦露生前和市里的某位高层有些不明不白的关系。”
“哦,是哪位?”雷征似乎一下子来了兴趣。
我知道雷征一定会对这个感兴趣,都在这个圈子里混,能抓住圈子里人的小辫子,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特别对雷征这样的人来说。
“不知道,只是听说而已。”我说。
雷征沉默了片刻,随即又笑了:“小亦,我觉得你想太多了,你是不是因为秦露的死受了一些委屈,想找个事由来出出气?”
“随你怎么想了,我只和你说这些。”我说。
“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事情?”
我说:“第一,你是秦露生前的老上司,我想对于自己部下的死因,你一定想知道真正的事实;第二,你是管这事的人,这样的事情我不和你说和谁说呢?”
“你的理由似乎很充分。”雷征说,“但我仍然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轻易去调查一个早已结束的案子。”
“这个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我说。
雷征又沉默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也沉默着,揣摩着雷征此刻的心思。
我知道雷征虽然和我这么说,但他内心一定是不平静的,他一定有自己的算盘。
半天,雷征终于说话了。
“好了,小亦,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了。”
“嗯,好。”雷征拉起来官腔,“小亦,我想提醒你一句,我们之间,已经扯平了。”
我当然明白雷征说的扯平是什么意思,我救了他女儿,他在我的未遂提拔事件中为我帮了大忙,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欠我什么了。
我说:“是,扯平了,雷主任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雷主任什么。”
“你能明白这一点很好,到底你是个聪明人。”雷征说完就挂了电话。
到了单位,我先去了孙栋恺办公室,他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眉头紧锁。
见我进来,他舒展开眉头:“有事?”
我摇摇头:“没事,过来看看你。”
孙栋恺笑了:“我没事,天塌下来有大个子顶着,我能有什么事呢?”
我也笑了:“那就好。”
我刚要转身出去,孙栋恺叫住我:“对了,秋彤……现在在干什么?”
我说:“不知道啊,我没见到过她。”
孙栋恺盯住我,有2秒钟没说话,然后点点头:“哦,好,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