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接到了孙栋恺的电话。
“小亦,你马上订明天的机票,回海州的。”孙栋恺说。
“哦,可是,孙董事长,会议还没有结束。”我说。
“不开了,提前回去,我给会务组刚刚请假了,说单位有重要的事需要我马上回去,会务组已经同意了。”孙栋恺说。
“那好。”我答应着。
孙栋恺此时或许意识到自己被管云飞耍了,或许意识到管云飞为何非要他亲自来参加会议的原因了。他在滕冲待不下去了,他需要抓紧赶回去应付秋彤进京带来的一些事宜。
虽然他知道市里他有靠山,但这次毕竟不同,秋彤进京了,他似乎现在摸不准市里对这事的态度,需要抓紧回去吃一颗定心丸。
我接着预订了明天我和孙栋恺回去的机票,先飞昆城,然后转机飞海州。
孙栋恺此时是坐立不安的,我同样也是,我也需要抓紧赶回海州。
我和孙栋恺带有同样的目的,只是缘由不同。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不知道孙栋恺是否睡着了。
半夜时分,我接到了芸儿的电话。寂静的午夜,手机铃声分外刺耳。
我一把摸起手机,接听。
“小克,你还在滕冲?”电话里传来芸儿遥远的声音。
“是的,你知道我来滕冲了?”我说。
“当然知道。”
“你给我打电话什么事?”我直接问芸儿。
“我想和你说说那个法委的办公室主任秦露的事情。”芸儿说。
“秦露?你想说什么?”我有些意外。
“我想和你说说她的死因。”
“你知道了什么?”我急忙问。
“当初案件结了的时候说她是死于自杀,但今晚我偶然得知一个消息,我断定秦露不是自杀,她是被人杀死的。”芸儿说。
我心头一震:“继续说。”
“我怀疑杀死秦露的人是阿来。”
“阿来!”
“是的。”
“继续说下去。”我催促芸儿。
“今晚我到一个酒吧去喝酒,阿来正好在隔壁的座位和几个道上的人在喝酒,边喝边吹牛,阿来似乎喝多了,吹嘘说自己在秦国的杀人史,说着说着就走了嘴,说自己在海州也杀过人,还是法委系统的女人……一听阿来说到这个,我立马就想到了秦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