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十六年,姜延也坐在那个位子上十六年,在他对朝廷士族妥协之时,一定也没有闲着。
十六年,足够姜延降低所有人的警戒心,谋划很多事了。
房卿九敲动的手指一顿。
她想,她知道姜延的下一步会怎么做了。
喵~
桂圆不知何时蹲在了她的脚边,爪子抓着她的裤腿摇晃了几下。
房卿九侧眸,看了它一眼,弯腰将桂圆抱在怀里,一起趴在窗沿处。
原本她想着借着房府白吃白喝住上一段时间,然后潇潇洒洒的收拾东西,去慧觉寺拜祭完父亲后安全抽身。
眼下看来,她还得靠着原主的身份以作掩饰。
毕竟有这个身份在,她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和猜忌。
而且房至禹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今晚的事情,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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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有份儿,为了保障这件事不被她泄露出去,他一定不会赶她离开。
房卿九想的入神,直到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她才有反应。
容渊着一袭男子白色内衫,显得修长的身形更为清瘦,他的大掌包裹住房卿九的小手,温柔的勾着薄唇。
月光下,眉心中央的嫣红小痣黯淡些许,却平添魅惑。
“床已暖好,还不上榻?”
“……”
房卿九耳根红了一下。
她不自然的抬手,捏了捏肉肉的耳垂,觉得身体的四肢百骸涌起一股酥酥麻麻之感。
容渊牵着她往里走。
房卿九睡在里侧,仍旧没有睡意,她盯着房内的清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太扎眼了。
她若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去,难免会招来麻烦。
或许,麻烦已经惹了。
今晚她为了救容渊,拔剑的那一刻没有任何犹豫,而那些黑衣人如果有认识清世的,肯定会更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她要不要将清世伪装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