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冯含枝再怎么叽叽喳喳他都懒得回应,不过今日容渊心情好,例外。
“凭他?”
怕是再过不久,安钧伯府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船只停在岸边,房卿九等人先后下船,正要乘坐马车时,房如韵过来,看了一眼她怀中的猫儿,刚要伸手去碰,就被桂圆一爪子挠过去!
白皙的手背上,渗出鲜血,触目惊心。
房如韵吃痛,呀了一声,赶紧用手帕将冒着血珠子的手背捂住。
房卿九看了一眼。
别当她是瞎子,尽管房如韵再怎么掩饰,她对容渊的心思,都瞒不过自己。
她把桂圆往怀里抱了抱,小手掌拍了拍它的脑袋:“桂圆,你脾气太坏了!”
心内却满是赞赏,嗯,干的很好,等回到府里,她就让兰茜给它做鱼吃。
房如韵忍着疼痛,笑了一下:“堂妹别生气,毕竟是不懂人性的畜生,哪里会知道我是瞧着它可爱,想要碰触一下它呢?”
房卿九眼神微闪,房如韵这话说的没错,但她听的就是不舒服。
“大堂姐说的没错,桂圆是畜生,不懂人的心思,所以啊,大堂姐不计较是对的。试想一下,若大堂姐计较了,那不就是跟畜生一样了吗?好在大堂姐知书达理,不跟桂圆计较,不然我会以为大堂姐也是畜生呢。毕竟狗咬了人一口,人咬回去,不就跟狗没区别吗?”
兰茜最爱看房家那些害过自家小姐的人吃瘪了,出言附和:“小姐说的对,只有畜生才计较,如韵小姐不计较,说明不是畜生。”
是畜生不如!
房如韵:“……”
这主仆两……
她原是想来打探一下容渊的,看眼下的情况,她示好是没用了。
憋了一肚子气,房如韵面色不愉的回了马车。
回了房府,向来性子沉稳,仪态端庄的房如韵回到院子里,便冲着下人发了一通火,然后觉得不够解气,干脆又砸了一堆瓷器以做发泄。
房卿九,房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