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了两个时辰后,停下休息。
容渊用手指挑开乌蓬马车的帘子,用一旁的带子系住,看了一眼走下马车,正活动手脚的房卿九,清冽的眼眸之中一片幽泽,薄薄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回来了。
不管有多不可思议,总归是回来了。
冯含枝翻身下马,接过下人递来的水囊,走到容渊的马车面前,俏丽的脸上,笑容乖顺:“镜之哥哥,要喝水吗?”
容渊瞧了她一眼,直接无视。
大抵是被拒绝无视的太多了,冯含枝脸皮也越来越厚,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她把水囊交给身旁的下人,盯着不远处的房卿九:“镜之哥哥,我从未见过你对谁如此上心,那房卿九有何值得你刮目相看之处?”
语气之中,透着毫不遮掩的酸气。
她心悦容渊已久,一直在打听他的行踪,上个月好不容易才打听到,遂收拾东西追了过来。本以为她能跟容渊一路同行,却突然冒出来个房卿九。
容渊低眸,摸着腿上半眯着猫眼儿的桂圆,清冷道:“我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事情。”
冯含枝识相的禁声:“……”
她清楚容渊的底线在哪里,也知道一旦他说了这话,就代表着不允许她再多说一句关于房卿九的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卿九的话了。
也因此,她更不喜欢房卿九了。
她也不是一个小肚鸡肠道容不下他人的人,不会因为容渊对谁有所不同便心生杀意,她真正介意的,还是房卿九这个名字。
那是杀了她祖父的罪魁祸首,是整个大将军府的仇人。
所以,她厌恶所有姓房的人。
冯含枝压住心底的怒意,转而看向马车周围,却并未发现疏风的身影,忍不住问道:“疏风呢?”
容渊笑而不语,微风吹动他脑后飘逸的发带,贴在俊美的脸庞之上,眉眼之中,尽是温和。
冯含枝看的眼含秋波,心悸不已。
镜之哥哥好看,她从小就知道,但每每看到,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
房卿九活动完身体,便扫了眼地势,只见周围崇山峻岭,树木丛生,是个埋伏潜藏的好地儿。
突然,疏风牵着马儿过来,将绳索递给房卿九:“公子吩咐的。”
房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