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断地流逝对桑酒来说,不是件好事。越是往后拖,她的勇气也越来越少。
就算再多捱一秒钟,桑酒也会因为自己心跳骤停而休克。
既然她本来就要去做,又何必犹豫呢。
桑酒看向温季瓷,瞳仁闪了闪,似乎下定了决心。她握紧了腰带,指尖捏得泛白。
“我有礼物想要送给你。”
话音刚落,桑酒却不敢看温季瓷的眼睛,低下头把目光放在她的指尖。
温季瓷能清楚地看到桑酒微颤的手指,抽出了腰间打着结的带子,她的洁莹的手指捏着风衣的边缘。
缓慢的动作,像是一场酷刑。
下一秒,穿着校服的少女仿佛破开多日的阴霾,像是意外之喜出现在温季瓷的面前,对温季瓷来说,桑酒身上的这件校服似乎薄得透明。
多重复杂的情绪交织,让人心生肆虐的美感。
温季瓷希望她穿上,又希望她什么都别穿。
同样是夏季,同样是那件校服,同样是眼前的这个人。
记忆近乎重叠。
唯一一点的不同,她变高了,头发变长了,她眼中的情绪温柔地说着,他不单单只是个哥哥。
能叫他哥哥,能接纳他的一切,包括做一些别的事情。
因为桑酒长高了,裙子不可避免地往上缩了几寸,稍稍一弯腰,那裙摆也会毫无顾忌地掀起。
校服的上衣也同样短了些,一摆手,那腰间白皙透彻的肌肤,就会暴露在空气之中。
温季瓷逼着自己不准回想,桑酒刚才穿着这样的衣服,在人群中晃了多久,不然他可能会生气到发狂。
从桑酒把风衣脱掉开始,直到现在,温季瓷都不发一言,她看到温季瓷的眼神,她只觉得可怕得惊人。
温季瓷仍旧不开口,桑酒心底突然生出几分委屈,她把裙子往下拽了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不喜欢就算了。”
说完,桑酒准备把脱在一旁的风衣穿上去,而温季瓷猜得没错,桑酒一弯腰,那腰侧的肌肤果然白得晃眼。
从刚才的现在,温季瓷开了说了第一句话。
此时,温季瓷声音哑得要命,也性感得要命。以往寡冷疏离的模样彻底覆灭,盘根错节的视线毫不留情地勒紧了空气。
“不是说送礼物吗,怎么不让我亲自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