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季瓷猛地脚踩油门,帕加尼一下子开出去。
桑酒身子往前一倾,晃了晃,一只温热的手轻扶住了她,肆无忌惮,却又顺理成章。
他挑眉,扬了扬眼,调侃道:“这么不小心?”
温季瓷的手抽离,打着方向盘,汽车驶进了夜色里。
冬天夜晚的空气格外清冷,四面都在一种干燥而寂静的氛围中。
他找了一处偏僻的花园,把车停下来。
温季瓷往后一靠,眼睛看过来,薄唇轻动:“现在没人打扰我们了。”
车厢里很安静,桑酒努着嘴,不想和他讲话。
温季瓷往桑酒那倾身,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一只手掰过她的下巴:“又生气了?”
桑酒不看他:“我不想和某个不讲道理的人说话。”
大晚上叫她下来,又忽然带着她离开,哪有这种人?
距离倏地拉近,温季瓷盯着桑酒的眼睛,喉结动了动:“如果讲道理能追到你的话,那我偶尔也可以做个君子。”
桑酒沉默着,心跳飞快,立即移开了眼睛,不敢看他。
温季瓷似笑非笑道:“你喜欢我做君子,还是做小人,你自己选一个?”
桑酒仔细琢磨,终于想出了这句话的问题在哪。
不管她选什么,最后结果不都是追到她。
这道题无解,怎么选都是温季瓷赢。
桑酒没法,只能抿紧了唇,不开口。
随着她的动作,温季瓷的视线跟着下移,漆黑的眼扫过她精致的薄唇,她紧张的情绪倒是被他窥得清楚。
见她不说话,温季瓷挑了挑眉,催促道:“选啊,这么难吗?”
语气不凶,声音是强势的温柔,在逼她做决定。
桑酒瞪了温季瓷一眼,默默吐出两个字:“狡诈。”
温季瓷的肩膀微微沉了,忍不住笑了。
怎么办,无论桑酒说什么,就算她骂他,他都觉得好听。
手机突然响了,桑酒低头看,是楼月打过来的。
她刚要接,这时,温季瓷从她手里夺走手机,扔在车后座。
温季瓷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动作行云流水,语气理所当然:“太吵了。”
手机还在响着,把周围的空气填满。
两人对视,任凭铃声溢在整个空间里,一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