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地吐出几个字。
“你是不是忘了,哥哥脾气向来不太好。”
桑酒愣住,现在她是被温季瓷威胁了吗?温季瓷面色丝毫未变,指尖轻巧地一勾,又覆上第二颗扣子。
“要哥哥帮你回忆一下,哥哥都做过什么吗?”
桑酒身子一震,她忽然想到,之前她和温季瓷吵架时,被温季瓷扔到车里……
她和别人相亲时,他差点把她弄哭了……
一幕幕场景在桑酒脑海清晰地回放,她立即大声道:“不用!”
温季瓷似乎又笑了,腔调更加懒懒散散:“可是我想怎么办?”
这时,空气中忽然响起了手机的震动声,从温季瓷的西装里传来,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桑酒像是抓到了救星一样,急切地说:“哥哥,你手机响了!”
快接啊,那她就可以逃了。
温季瓷眉头都未掀一下,手指勾住最后一颗纽扣:“就让它继续响着。”现在,他开始脱西装了。
桑酒思绪很乱,温季瓷似乎被她的话惹怒了,难道他现在要揍她吗?空气中只有沉闷的震动声,一声声从衣服里传来。
桑酒心一沉,不管不顾地继续喊道:“哥哥,手机还在响,你听到没有?”
温季瓷挑了挑眉,把西装脱下,拎起一角,往身后的沙发上一掷。西装和手机沉闷地砸到沙发上。
“砰”地一声,声音瞬间静止。
他的声线悠悠地响起:“啧,现在不响了。”
桑酒没法子了,她闭上眼厉声道:“温季瓷,杀人是犯法的!”
话音落下,空气很安静,仿佛周围只留下桑酒一人。
桑酒睁开眼,那个高大的身影还站在她面前,只是他敛着眉,黑眸似有万千情绪掠过。
下一瞬。
温季瓷蓦地上前,手拽着桑酒的手腕,把她往他身前一带。他俯下身,双手用力地环住桑酒的身子。
极紧,极深地把她拥入怀中。
他拥着她,抱得那么用力。
两条手臂像是冰冷至极的锁链,把彼此困在深夜的墙闱之下,挣脱不得。
温季瓷垂首,头埋在桑酒的颈侧,呼吸间萦绕的淡淡酒气,是彼岸深处的曼陀罗,幽幽暗暗地绽放着。
他微微侧头,气息延绵至桑酒的脸侧,所过之处都像是燃烧了无尽的火,冷中带着烫。
欲罢不能,却又危险至极。
桑酒有些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