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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泡了些花生米、再把子苏籽儿也拿出来,加上红糖捣碎,全包成汤圆,等孩子们回来,不论多晚,下一锅子汤圆出来给他们吃,在这寒冷的冬天,又热和,又能饱肚子。
宋青山现在是司令员,而且才从巴基斯坦回来,等着他的就是开不完的会,一场又一场。好容易下了班,怕苏向晚已经等急了,一路小跑,当然,要遇见下属,就得赶忙放慢脚步四平八稳,深怕让下面的干部们觉得自己不够稳重。
“赶紧剥核桃皮,等我把花生炒出来,就在这石臼里头,你来捣它。”苏向晚说。
宋青山也叨了一片糖油糕,边嚼着,边蹲地上就开始替苏向晚剥核桃皮了。
“天啦青山,你居然蹲在厨房里,你有没有点男人血的性啊你?”陈爱党疾步走到宋青山家门上,正好往厨房里一探,哟的一声说。
他转业后一直在奶粉厂工作,是厂里大车队的队长,现在在没工作的郭梅面前,当然一副大爷相,男人嘛,只要腰杆直起来,人都能一下子年青好多岁。
“没有啊,我是捡个东西。”宋青山赶忙说。
苏向晚也说:“我家青山在家从来不干活儿,他这是来视察工作的。”
既然人家是司令员,表面上的面子还是要给一点的。这样才能赶着宋青山心甘情愿的干活嘛,既要让驴干活儿,总得给驴点面子吧。
陈爱党是来看苏向晚的:“领导,咱们的红星厂是不是又快要注册下来了,光荣明天就出狱了,孩子问您,他一回来是不是就能上班?”
红星厂,可以说耗尽了苏向晚这三年的时间和心血。
输官司,再到国家出行《反垄断法》,然后再破产,又被苏向晚收购,再跟别的地域一起抢注商标,到今天苏向晚还没拿到商标许可呢。
“再看吧,应该会拿到的。”苏向晚说。
陈光荣笑呵呵的给宋青山敬了个礼,临走的时候悄悄往窗台上放了一瓶子黄酒,这也是他现在唯一能买得起的东西了,不敢直接给人家,放窗台上也算心思到了,对不对?
其乐融融等孩子们回家,俩口子一起干活儿,说说这个说说那个的,结果没想到刘在野一通电话,就把这俩口子的其融融给打破了。
“青山,你赶紧过来一趟,天要塌啦。”刘在野就这么一句,吧嗒就挂了电话。
去的时候,苏向晚还在想,刘在野之所以气急败坏,是不是因为刘灵才十二岁,小小年级就想跟个兵哥哥私奔的事儿闹出来了,所以他叫宋青山过去呢。
当时苏向晚还想着,怎么劝刘在野甭打孩子,也想办法探探刘灵的口吻,看那个二十八岁的小伙子到底是谁。
结果一到刘在野家,才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儿。
“我跟那个小伙子就是写信聊聊天儿,孩子从小没母亲,在边防上还那么辛苦,写信寄错了寄到咱家,我就寄了两双袜垫儿怎么啦?”常丽萍说。
刘在野举着自己的大脚说:“老子都他妈没穿过你织的羊绒袜子。”
“你怎么不说你的皮靴子里毛足足一寸的长,每天晚上回来袜子都是湿的。”常丽萍抱着眼泪巴巴的刘获说。
刘在野才不听这些:“我只知道他年龄二十八,体格贼好,常丽萍,你就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特不要脸的,又爱上大小伙子啦?我刘在野不就是工作忙点,可公粮天天交的吧,哪天亏待你啦?”
常丽萍啊呸一声:“跟你这种庸俗的人,我没话说。”
“你就是嫌弃我,出轨了,青山,你去给我查,我倒想看看,是哪个不要脸的小兵蛋子敢拐我老婆,这种道德败坏的东西,咱们必须把他开除出解放军队伍。”刘在野说。
宋青山听了半天才明白,常丽萍在家的这俩年闲着没事儿干,大概是交了个笔友,而那个笔友在青藏当兵,俩人估计聊的还挺透彻,但这事儿现在给刘在野抓到了,所以刘在野才会找他来,就是想知道那个当兵的是谁。
“既然是笔友,肯定有信吧,信呢?”宋青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