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这个小蝶姑娘的来历原就极其的古怪,而且相爷对她还那般的上心,甚或有时候她都会感觉这个小蝶姑娘其实是有点像四姑娘……
她以往毕竟是在四姑娘跟前伺候了那么几年的,日夜相对,自然有些事比旁人看的更清楚一些。
这个小蝶姑娘,除却相貌和四姑娘不一样,其他的言语做派,若细想起来,倒当真和四姑娘是极其的像呢。
小扇不敢再想,忙将自己脑中的这些个念头给摒弃掉了,转而又对林菀说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若说起来相爷也是个好伺候的主子。他喜静,日常最大的消遣也只是看书罢了。若他看书的时候,你切记不可打扰他。再有,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是四姑娘以往栽
种的,相爷极其的看重,便是落了一片叶子他都是要捡了起来,郑重其事的埋到院角的那处花冢里。”说到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是四姑娘以往栽种的时候,小扇特意留心去看林菀的反应,但林菀只垂着眼,低着头,伸手摸着怀中的小白,小扇压根就看不分明她面上的神
情。
小扇便只好作罢,转而又说了一些旁的注意事项,随后便走了。
她管着这整个李府的内宅,自然时时都是忙碌的。
林菀送了她出院门,随后便关了院门,捧着小白将她举高,和自己的视线齐平,然后笑道:“小白,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记不记得我?”
她与小白的一双红眼睛对视了片刻,又无奈的苦笑:“我现在和那个时候的样子一点儿都不一样,你自然是不识得我了吧?”
说着,又将它抱到了怀中,顺了一会儿毛,就将它重又放回了笼子里。又拿了一块菜叶子喂它,这才轻拍了拍手,起身掀开帘子走进了屋内。屋内的一切都没有变。卧房里挂着的还是淡青色的帐子,明间条案上放着的还是那架英石盆景,书房贴墙的书橱上依然摆放着磊磊的陈书。还有书案上放的镇纸还是那个
时候她买了来送李惟元的小兔子形状的玉石镇纸。
林菀慢慢的走过去,将这只小兔子玉石镇纸拿在了手中。
入手温润光滑,看的出来李惟元是经常握在手中把玩的。
林菀想到那个场景,不晓得为什么,忽然就眼眶微热。她紧紧的攥住了手里的小兔子玉石镇纸。
李惟元今儿心中有事,所以天色刚傍晚的时候他就早早的回府来了。谨言一直垂手跟在他身后,不过等进了府门口之后,李惟元就转身同他说道:“我叫人给你和小扇在旁边置办了一处院子,往后你和小扇只专心的打理好府里的事就好。若
有事,我会让人去唤你。”
李惟元是不喜旁人随意进出他的小院的,所以这些年谨言依然住在李惟元小院的厢房里,方便李惟元随时有事吩咐,但他现在这样说……
谨言明白李惟元的意思,当下忙应了下来:“小的明白了。”
相爷的这意思,分明是想要和小蝶姑娘独处,让他往后晚间再不必住在他那里,若无事也不要去打扰他们。李惟元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转身往前走了。而谨言则是垂手站在那里没有跟过去,待李惟元走远了,他这才出了府门,问明白了那处院子的位子,自行慢慢的走了过
去。
李惟元一开始还神色如常,脚下也极沉稳,可到后来他的脚步却是渐渐的快了起来。
等到了院门口,看着两扇紧闭的绿漆院门,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才伸手去推。
不过等进了院门之后,他的脚步却又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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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
但凡只要想到她此刻就好端端的在屋内等着他回来,他便觉得心中充盈,且又激动,甚至连一双手都轻颤了起来。
等上了台阶,站在屋门口,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力的压下了心里的那股子激动,转而面上又换上了一贯的面无表情,伸手掀开了厚重的门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