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泽的膝盖跪在皮椅两侧,只能佝偻着腰背,捧着温景宴的脸,低头与他接吻。
月光倒映在人工湖之上,忽有池鱼惊满月,水波粼粼,月亮颤动不止,久久难平。
宁江泽坐在温景宴腿上失神,碰一下腰就颤,回住宅那段路还是温景宴开的车。
温景宴争不过,只能让宁江泽提行李。某人像是为了证明什么,阔步走在前面,将他甩在身后好几步远。
出大门接人的夫妻俩:“………”
冉静琳瞧这苗头不对,小声说:“怎么看着像是吵架了呀?”
“……”
宁盛:“我不会做思想工作,一会儿你劝。”
一家三口就冉静琳一个会说话的,另外两个不是闷葫芦,就是开口呛。
人到齐,厨房出菜端上桌。温景宴洗过手落座,举手投足落落大方,他笑着说:“没说一声就贸然登门,抱歉打扰叔叔阿姨了。”
“哪有的话,”冉静琳给他夹菜,“你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哪来的打扰一说。上次走得匆忙,忘了邀请你到家里坐坐,这次你来一定要多陪叔叔阿姨待几天,就当自己家。”
宁江泽也给温景宴布菜,眼皮也不抬一下:“爸妈,你俩要实在无聊就找个差出出吧。景哥的时间都是我的,没时间陪你们。”
耳边一声轻笑,宁江泽转头瞥温景宴一眼,自信过头显得很拽:“笑什么?本来就是我的。”
眉宇黑云浮动,宁盛听得牙酸,不想听了,敷衍道:“你的你的,吃饭。”
饭后,冉静琳让宁江泽带温景宴去客房,宁江泽嘴上应着好,转头脚步不带转弯的给温景宴领到自己房间。
被子没叠,乱掀开一个角,床上依稀看得出起床后又躺过的痕迹。温景宴很轻地挑了挑眉,看着宁江泽道:“客房?”
“你自己说的。”行李箱展开,宁江泽把温景宴带的两套衣服挂进衣柜,说,“就算分手也不能分床睡。”
温景宴和他一起收拾,忍着笑说:“腿不疼了?”
“嘶……你烦不烦?”宁江泽转头瞪他,死要面子,“早没感觉了。”
“是吗?”温景宴故意逗人奓毛,说,“你在我怀里一直抖,说痛。我还以为要痛上几天。”
宁江泽让他说得耳根子红透,恶狠狠道:“下次换你试试。”
腿与那事不同,温景宴要,宁江泽心里没什么压力,再加上心疼人,第一次的时候就允许他弄。
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方做了点别的,还是太长时间没见面,压抑太久。共享体温的每一秒,温景宴若即若离,覆上来的时候,宁江泽偶尔会产生一种荒谬的错觉。
他们在……爱。
那种诡异的感觉既让宁江泽起一身鸡皮疙瘩,又让他忍不住想叫温景宴的名字。
他不自觉去迎合,反应过来后又感到抗拒。
宁江泽决定下次不要再这么纵容温景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