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不住你还给她原子弹?”孙科一脸疑惑地看着罗耀国,沉声道:“俄国可是咱们的邻国,就算从远交近攻的角度出发。我们也要多多防备着俄国,这些老毛子在历史上可没少欺负咱们!”
“对,是得提防着些。”
“就算这个女皇能靠得住,也不能让俄国太强大了,毕竟女皇是会死的,咱们可不能给子孙后代留下个祸害在身边。”
“一个虚弱的俄国才符合咱们的利益,我看原子弹还是不能给,以免养虎贻患。”
孙科的话音方落,会议室里面就响起了一阵附和的声音。众口一词,都是反对给俄国核武装的。实际上,两年前苏联战败的时候,国防军里面还有不少中高级军官向总参谋部上建议书,提议联合德国瓜分苏联了事的!可是罗耀国却似乎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当时就有传言出来,说咱们的罗大元帅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什么的。。。。。。不过随后就是一轮轮连番的大战。大家也就忘记这个茬了。可是没想到,时隔两年,罗耀国又提出了进一步扶植俄国成为欧洲强国的计划!
众人反对的声音整齐无比,罗耀国的眉心也拧成了一团,他扫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众人,连白崇禧何应钦都是一脸不解的表情,看来他的战后布局还是有些不被人理解啊!
罗耀国摇了摇头:“俄国是咱们的邻国,可同时也是德国的邻国。。。。。。诸君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就是德国的威胁!美国和德国的战争也就这么回事情了,顶多是个美国吃些亏的和局,咱们又拿住了珍珠港,未来三十年美国都威胁不到我们了。可是德国呢?同美国的这一战,德国毕竟还是赢家,连南美洲也变成了德国的势力范围,今后的世界格局恐怕是德国最强,中国次之,美国又次之。也就是说,咱们中国在未来二三十年内的位子将是老二,老二的位子历来都是最难坐的!所以咱们一定要想办法给德国佬找麻烦,使绊子,让这个世界上的头号强国没有办法集中全力对付咱们!而这个办法就只有扶植俄国了,如果说咱们是世界上的老二,那俄国就无疑是欧洲的老二了。
战后,德国在全世界范围内会压制我们中国,而在欧洲则会打压俄国!而俄国要是拥有了原子弹,那德国再怎么压制,都不可能把诺大一个俄国彻底压垮掉,德国人就必须时时刻刻在他们的东部边境上保持强大的军事存在,以威慑俄国!同样的,他们的原子武器中的相当一部分也会为俄国所牵制。而对俄国而言,德国是绝对不会允许他们强大起来的,就像我们不会允许日本或是印度变强一样。俄国现在想要发展,只有去充当我们中国和美国牵制德国的一颗棋子,所以即使拥有了原子弹,俄国也不会同我们为敌。至少,在阿娜斯掌握俄罗斯政权的时候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其实让俄国成为核国家是罗耀国的世界性布局中最关键的一步,甚至比从美国手中获取珍珠港三十年的使用权更为重要。一个没有核武装的俄国,为了自身的生存,必然会去充当德国**制华的急先锋。反之,拥有了核武装以后,德国也就没有了灭亡俄国的力量,而且国家安全有保障之后,俄国自然也要追求自身国家实力的发展,而德国又怎么会容忍俄国这样的庞然大物在他们的后院发展起来呢?到时候,俄德矛盾也将像中德矛盾一样不可调和,而拥有共同敌人的中俄两国当然就会是最亲密的盟友。。。。。。这个是国家利益所决定的,而非个人的感情可以左右!历史上,哪怕是英法这样的宿敌,不也在德国的威胁下走到了一起吗?而德国(普鲁士)可还是大英帝国几百年的盟友呢!
。。。。。。
武汉中央监狱。
虽然这所监狱的抬头里面有“中央”两个字,听上去似乎很大,可实际上却是一所非常袖珍的监牢。但是这里的设施还有囚犯所享受的待遇都是全中国最好的,当然,住进这所监狱的难度也是非常高的!绝不是随随便便抢个银行或是绑架个人质就能进来的。能住进来的,通常只有这个中华民国真正上层的人物。。。。。。比如前大清皇帝爱新觉罗。溥仪在这里就有一个单间儿,他的忠臣爱新觉罗。熙洽,还有在9。18战争中参与叛乱担任伪职的几个前奉军将领也住在这里。此外这里最著名的一个房客,就是前国防军大将,民革副主席,中国GCD的亲密战友邓演达同志了!
邓演达的房间就在溥仪房间的隔壁,是一个卫生设施齐全,还有个小会客厅的单间儿,屋子有专人打扫,所以非常干净,看上去好象是武汉市里面最高级的酒店客房似的。牢门也不上锁,邓大将军如果愿意可以在监狱的花园里面散步,也能去其他囚犯的牢房里面串门,只是不能出来监狱的那道大门。
这里的看守也都是非常客气的,永远面带着微笑,对于来探监的犯人家属和政治人物也绝不会刁难,只是例行搜查一下,防止有携带武器的刺客混进去。不过这些看守似乎都认得周EL和张学良,所以连这道不太礼貌的程序都省略了。一个笑容可掬的中年看守将他们请到了邓演达那间套房的会客厅里面,然后就去四下寻找出门遛弯的邓大将了。
“呵呵,这里的条件不错嘛!”
周EL打量了下眼前这个颇为现代化的客厅,家具倒是普普通通的白木桌椅,不过却有不少新奇的玩意儿。角落里面摆了个长方形的白色铁箱子,好像是传说中的冰箱,桌子上面有个东湖牌的收音机,天花板上还装了个电风扇,不过最奇怪的是放在一个落地柜子上的有个玻璃罩的木头盒子,看着有点像是鱼缸,不过却没有水,玻璃罩边上还有几个造型古怪的按钮,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就在张学良好奇地用手指在那里轻轻敲打着那个古怪的玻璃罩子的时候,房间外面的走郎上突然响起了军靴响动的声音。然后一个穿了身洗得有些发白了的军服的中年人就出现在了门口。
周EL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邓演达。
“择生兄,你受苦啦!”周EL几步走上前去,紧紧握住了邓演达的双手,眼眶中闪烁着泪花。
邓演达看着满脸关切的周EL,突然微笑道:“你来啦。有什么事情吗?”周EL定定地看着他,语调恳切地道:“择生兄,我这次来武汉就是为了同孙夫人商量组建正式的左翼政党联盟,准备参加民国30年的大选,同国民党反动派来斗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