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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而低哑的声音,极富磁性,如同冬日炉上温着的竹叶青,温中又带了一份微凉。
洛云染却是眉梢微动,心下暗暗感叹,这位王爷甩得一手好锅啊?
于是配合地揉了揉被打肿的半边脸,回头看向身后,“是啊,谁说的?分明还好好的,你们就胡言乱语,造谣生事,其罪……是不是也当诛?”
赵嬷嬷倒抽一口冷气,这事情的发展不对啊!很不对!
明明应该是洛云染这个草包毒害了王爷,然后她再用毒害王爷的罪名想办法趁机把洛云染给一并弄死,死无对证,万事大吉!
可是怎么……霖王没死,洛云染也没死,这会这两人居然还开始追究起刚才是谁在造谣来了呢?
可是她没有造谣啊,霖王刚才分明就没呼吸了,毒药也是真毒药,怎么会……
“怎么,都不承认?”洛云染这么一揉,真觉得自己半边脸都针扎一般,可见刚才这老婆子下手的时候有多重。
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扇过巴掌,当即有想折断了这老婆子手骨的冲动。
赵嬷嬷被洛云染的声音一下子拉回来,吓得赶紧“扑通”跪下,拼命磕头,“王爷!王爷饶命啊!奴婢不是要造谣啊!奴婢也是关心王爷,看到王爷中毒,奴婢担心王爷的安危啊!”
“担心本王的安危……那为何不找太医?”男子的眸,弧度狭长而锋利,眼尾上扬。
此时微微敛起的时候,睫毛又长又密,在眼睑之下扫出一圈浅影,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似慵懒中,透着一分威严。
他说的这话就好像无意间自然而问起了一句,完全不带任何戒心。
而此刻跪在地上的赵嬷嬷却是瞬间汗如雨下!
“这、这……奴婢、奴婢一时情急!未曾顾上!奴婢罪该万死!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