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走,故作不知王府的人能听到他们所说之话,一是想借此故布疑阵,另一个也是想找出这地道来,到时好带人撤。
只是妻子许是一生都没听过他过说几句谎言,每次他说,她都不太敢看他,每每都是低下头,那头低得让狄禹祥心里发麻。
“好了。”狄禹祥紧了紧她的肩膀,别过话,问她,“长南呢?”
“又带世子出去了,说要去王府的药房。”萧玉珠说到这总算抬起头来了,道,“长怡之事可慢一些,但紫王爷不能等了,秦大夫刚来说紫王呼吸短促,长南急得很就冲出去了。”
“这……我去看看。”狄禹祥皱眉,大步往隔三间屋子的客屋走去。
萧玉珠紧跟着他,“我刚去看了,现在平稳了一些,不过秦大夫说现在紫王吸气困难的隔差越来越紧,他怕他撑不了几天。”
秦大夫那边守着紫王,见到狄禹祥,搭着紫王脉的大夫起身,朝狄禹祥拱手苦笑道,“大人,王爷是等不及了,顶多再撑两天,这一次,我们怕是被王府的人反算计了。”
要救紫王,就得束手就缚了。
狄禹祥在紫王身边坐下,“到底是什么毒,连你都查不出?”
“大人,王府应是早有准备,使的毒是老奴半生从未所知所见的,老奴甚是惭愧。”一直跟着狄家夫妇的秦大夫汗颜,一脸羞惭。
“怪不得你。”萧玉珠朝他摇头。
这厢门外突然有护卫们的惊叫声,在屋内的他们也听到了“咻咻”的箭破空气的声音,就在狄禹祥起身要往外走的时候,院中的护卫已经急跑了进来,拿着手中的纸头就往狄禹祥那边伸,“大人,急报,蓠南州知州之女火凤凰已带人在外攻城。”
萧玉珠听得茫然,“蓠南州知州之女?”
狄禹祥展信一开,更是哭笑不得,“三百人?”
就这么点人,此女也敢攻城,还让他们家的暗卫来报信。
萧玉珠茫茫然地靠过头去,“她是谁?”
什么火凤凰?她怎地没听说过?
蓠南知州与他们家也没交情啊,想来也不是丈夫的门生……
“是长福的好友,”狄禹祥朝妻子解释道,“其母是异族人士,其族寨离冕城不远,仅百里路之远,这一次她随母回族寨过他们族寨的新年,不知从何听到大冕封城叛国就带人过来了。”
说着就把信给了妻子。
萧玉珠拿着信,“那我怎么没听长福与我说过啊?”
“怕你说他跟姑娘家都可做好友了,怎地还不娶个姑娘当媳妇。”狄禹祥说到这是真笑了。
萧玉珠哑然,但谁家的儿子,都二十多岁了,还不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