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那,我也让他留下,反正他于王府也没有什么过大的干系,不去也无妨。”长怡在旁补道。
“可行,我去找蜀光说说。”狄禹祥起身往外走去。
看着大步离去,身上隐藏的气势乍然大露的父亲,长怡炸舌,片刻之后看不到父亲的背影,才朝母亲吐舌道,“父亲这醋劲……”
“也不能这么说,”萧玉珠伸手,拉过女儿在身边坐下,与长怡道,“娘此生只送父母长者,再来,有你们代我尽些心就够了,无论我于王爷夫妇,还是王爷夫妇于我,一生恩怨夹半,有些事,你爹与我尽量去想通,但不代表已有原谅。”
长福的事,他们夫妻俩不去想,但并不说明他们不在意。
他们只差一点,就会失去他们的小儿子,那是她怎么忘都忘不了的。
她的儿女,每一个都是她的心头肉,失去谁都会让她觉得生命残缺,不可弥补。
“娘,你说佑王爷是什么意思?”长怡问母亲,眼睛里有着不解,“像爹和你所说的,他要是知道很多事,他怎么会让你去为珍王……”
萧玉珠看着也“知道很多事”的长怡,半晌没说话。
长怡随即了会过来,讪讪地笑了一下。
小哥哥当年生病之事可能与珍王府有关,这是家中人都心知的,但珍王对母亲有意之事,长怡不知道哥哥们知道的有几个,反正她之前是不清不楚的。
她前面确实特地找父亲问过,她记得母亲四十大寿那年,长南因珍王送给母亲的礼物找了父亲说话,她当时正在给父亲磨墨,父兄俩你一句我一句地打着玄机,但就是不把事说破,她当时听了不少,又不知全况,心如被猫挠,然后花了点时间在父亲面前攒了几次讨赏,加上她又要跟来珍王府,所以还是拿着讨赏兑了她想知之事。
“娘……”长怡朝母亲讨好地笑了一下。
萧玉珠摇摇头,“为珍王戴孝,何尝不是为珍王妃。”
为杀子之妇戴孝,丈夫不想,她也不想。
“这乱得……”长怡不知说何才好,半天憋出一句话来,“怡王脑子怎么没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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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长南那厢听到父亲的决定后,这两日不见笑脸的硬汉当时就拿手揉了眉心,随后哭笑不得自语了一句与妹妹一般的话,“这酷劲。”
“将军……”身边的师爷轻咳了一声之后问他,“那王府那边?”
“他就是知道有假,又能如何,硬闯我母亲病榻?”长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要的交待,他还没给呢。”
“怕是没那么简单,王爷的心思也不弱。”
“那我们就看看,是个什么不弱法。”长南别了别腰间的佩剑,他是武将,刀剑长年不离身,厮杀起来也不怕没趋手的兵器。
说话间说,外面传来了手下的欢叫,“王爷来了。”
紫王在他的人之间声威极高,而他的人,向来都成为了长南的人,能在易王府见到多年不见的旧主,长南这次带来的紫王旧将心中都躁动得像个少年。
就是长南最重用的死士扶桑,也因见到旧主,平时屁都不吭一个的人话都多了起来。
长南迅速去门口迎了紫王,紫王见到他就挥袖,“不用多礼,你怎么还没去法场?”
“佑王先去了,我晚点到无妨。”
“你也不怕人说。”
“我昨天已代佑王守了一天孝了,如果还有话说,那佑王还不如我来做。”长南跟在紫王身边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