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显然,他生气了!
心下微微一怔,关烁兰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却也越发疯狂:
“我说错了吗?你这种人啊,别说我看不起你,是你自己从骨子里就自卑,你从小活在别人怜悯跟同情的目光下苦苦挣扎,你拼命向上不就是想着有一天也能用那样的眼光去看待别人?所以啊,你穿衣服,要很名牌,找工作,要在高楼大厦最体面的地方,至于别人看不到的工资方面,你可以暂时隐忍无所谓,骨子里你比谁都爱钱、渴望金钱带给你的满足与虚荣吧?不,可能不仅仅是金钱,还有感情,你最缺的还有亲情感情,你这么在乎她,她不会就是你多年前口中那个心爱的女朋友吗?我也想,什么人能让你如此不顾身份、甚至不爱惜自己体面的羽毛了?肯定是第一个给了你爱的感觉或者让你感受过爱的女人吧?所以,哪怕她结婚了,哪怕你已经错过了,当你回过味来还是会觉得她无可替代,如同喂自己第一口奶的母亲一样,那种感情是特别的、无法割舍的!”
越说越觉得有理,否则哪怕是再美、条件再好的女人,有夫之妇终归是个社会禁忌,哪个正常人会不惜一切代价地去招惹,甚至还是跟池赫这样的天之骄子、自己完全都没有半点胜算的人去争?看宁绍就知道了,对她还不是恋地眼睛发直,心里估摸着也没少肖想吧,可也没见他去追求过她!
只有这一个理由了,感情亲情都有的成分在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条件还非常不赖!在关烁兰的理论里,宁绍的表现是正常的,而严谨微的,自然就是十分反常!
眯着眸子瞪着眸光几乎已经要扑火的严谨微,关烁兰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违背道德、站在吃亏的点也要去抢一个有夫之妇,他脑子没毛病吧?不就是一个长得美点的女人?值得吗?
蠢死!
两个字刚闪过脑海,突然另一个奇异的念头窜了上来:莫不是她还很值钱?
若加上这个条件,关烁兰觉得还可以理解。
而此时心窝子像是被锋利的刀一把把戳着,严谨微的脸色变了又变,几次都想伸手暴打她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只是咬牙愤怒出声道:
“疯言疯语,不可理喻!神经病!我做什么不需要跟你这种人解释,懒得跟你这种人争辩!”
气得浑身颤抖,严谨微瞳孔涣散,整个甚至都在崩溃的情绪边缘了,强忍着转身,他就想去抱起床上的江年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忍住!
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因为这个关烁兰坏事!
就当没看到,没听到,忍她一回也当是补偿了!
心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调整着情绪,严谨微的脸色却还是难掩青黑的难看,手才放上江年华的肩头,正考虑着该从哪儿下手,突然一股电流的痛麻袭上全身,严谨微的身体也跟着一软,转身,错愕地望向了身后的女人,还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
太大意了,他竟然都没发现她手里的电棒?
随后,身体一歪,又是“噗通”一声巨响,而伴随而来的,便是一阵压抑不住地低笑声:“咯咯,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反正都是男人,叫谁不是叫呢!
如果换成严谨微,这场戏可就更逼真了呢!
兴奋不已,关烁兰简直有些得意忘形,扔了手中的物什,先拿着江年华的手机传了条信息出去,然后又费力地推着严谨微的身体往床上搬了搬,挪到差不多了,才想起什么地,关烁兰喘着粗气直起了身体,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门:
“我真是傻啊!”
都被弄糊涂了!
随后拉上口罩,关烁兰掏出了一个小瓶子分别在两人的鼻息间让两人闻了闻,然后把那个小瓶子里的物什倒散到了床上的几个隐蔽角落处。
门口处门缝里望着,隐约间,关琯似乎围到了些香味传出来,也下意识地拉上了口罩,心里却更是震惊不已,因为怕被来往的人注意到,她还时不时会装作无事地走走停停或者拿着房卡在门口处摆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