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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门,见她们出胡同去了,才转头回来,把那些饽饽放到框里挂在房梁上,寻思明儿几个小子要帮着娟子送酒,柱子在国公府当差,总不好总家来,不如自己走一趟吧。
正想着,就听见咚咚的砸门声儿,一听这动静,不用说一准是叶驰,时潇过去开了门,没好气的道:“做什么这么大动静?”
叶驰哪还管动静大小,见了时潇异常紧张的看着她:“那个,那个,你没事吗?”
时潇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好端端的在家呢,能有什么事儿?你不刚回去,怎么这又来了。”
叶驰听了这话心里不乐意了:“合着我媳妇儿嫌我来的勤了?”
时潇脸一红:“谁,谁是你媳妇儿,不许胡说。”
叶驰见她虽说让自己不许说,却那脸上通红通红的,不禁放了心,这是没事呢,真有事儿早不是这个样儿了。
叶驰是一听说老王妃来了井水胡同,那就恨不能一窜就到这儿,拦住他祖母才好呢,嫌弃得禄报信晚了,还踹了得禄一脚呢,得禄那个冤劲儿就甭提了。
一路上紧赶慢赶的赶过来,到底没赶上,也顾不上追老王妃了,先安抚他媳妇儿要紧,叶驰如今是体会到了,这心里头要是真稀罕什么人了,一个风吹草动都能心惊肉跳,他媳妇儿好容易应了他,可不能再节外生枝了,今儿回去就得把事儿谱了,这么下去,早晚吓死他。
惦记着这事儿,都没在大杂院多待,跟时潇说了会儿话就走了,这黏糊头,成天赶都赶不走的主儿,忽一这么着,弄得时潇都有些不大习惯了。
咱叶小爷是为着以后呢,回王府奔着老王妃院里来,进了屋凑到老王妃跟前道:“老祖宗您这见也见了,是不是该给孙儿做主了。”
老王妃瞥了他一眼道:“你倒也不问问,祖母瞧没瞧上眼。”
叶驰嘻嘻一笑道:“我媳妇儿多好,哪有瞧不上的。”
老王妃忍不住笑道:“既这般,先头作什么拦着祖母。”说着叹口气道:“要说这丫头也算投了我的缘,模样不差,性子也良善,可就是这家里……实在的有些过不去。”
叶驰一听就急了:“怎么过不去了,我瞧好着呢。”
老王妃道:“你这个燥性子多早晚才改呢,倒是听祖母说完了啊,我是为了你们好,你说娶媳妇儿,瞧上了就娶啊,哪这般容易,要三媒六聘,过礼,送嫁,事儿多着呢,过了门也不能就你们小两口守着过日子吧,宫里头,各府的女眷,总的应酬,祖母是怕那丫头受委屈。”
叶驰听了搂着老王妃道:“这还不容易,老祖宗护着点我媳妇儿呗,有您老在,看谁敢欺负我媳妇儿。”
老王妃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就这张嘴生的甜,得了,既你中意,祖母也别做棒打鸳鸯的事了,我应了,跟你老子说去吧。”
正说着外头定亲王两口子走了进来,先给老王妃见了礼,定亲王皱着眉扫了眼自己儿子,真是瞧着哪儿哪儿都不顺眼,正要说两句,老王妃先开口道:“正好你来了,我这儿正跟驰哥说他娶媳妇儿的事儿呢,那丫头我瞧过了,是个好孩子,家里头虽寻常些,好歹是书香世家,配咱们家也不算太够不上,我说了,只他们小两口彼此瞧着中意,将来过得好,给我多生几个孙子,比什么都强。”
定亲王听着这话儿就觉着心里头突突跳了数下,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这小子死活不依镇远侯府的亲事,为这个那天才跟自己闹了一场,这才几天,怎就娶媳妇儿了,娶谁?哪家的?不是他想的哪个吧。
这么想着,还是沉住气问了一句:“老祖宗说的是,只我这儿糊涂呢,倒是瞧上谁家的姑娘了?”
事已至此,叶驰索性直接道:“就是时潇”
定亲王一听时家的,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还说这事过去了呢,那时家丫头跟状元郎眼瞅成婚了,怎么这小子贼心不死的又搅合了进。
想到此,不禁大怒,一拍桌子指着他道:“你魔怔了啊,时家那丫头眼瞅就跟状元郎成亲了啊,你还惦记着有用吗,难道还想夺人之妻不成。”
叶驰却道:“你这哪辈子的黄历了,当年时家那把火就是许明彰舅舅放的,那亲事早黄了。”
定亲王愣了一下,却仍道:“黄了也不成,我定亲王府,哪能娶一个退了亲的女子,传出去还有甚体面。”
定亲王一提体面,叶驰可就真恼了,一蹦三尺高:“什么体面,是您娶媳妇儿,还是我娶媳妇儿啊,你嫌我媳妇儿丢了体面,那成,我倒插门,上时家当上门女婿去,总碍不着您的体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