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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倒让老王妃愣了愣,这才扭头端详自己孙子,见眉梢眼角萦着丝丝喜气,一张脸越发显得俊俏,整个人瞧着都精神十足,跟前些日子愁眉苦脸的样儿简直判若两人。
忽的想起什么,伸手抓住叶驰的手道:“驰哥儿,祖母是疼你,什么都依着你,可咱也不能出大格,你以往在外头跟那些粉头荒唐归荒唐,这娶媳妇儿可是大事儿,容不得你胡来,那些不干不净的女子,便你再中意,也不能进门,你跟祖母说实话,可是瞧上那个什么……”说着望着秋嬷嬷道:“春什么楼来着?”
秋嬷嬷忙道:“春来楼。”
“对,对,春来楼,瞧起的这个名儿就知道不是个正经去处,能有什么正经丫头,可不能胡来。”
“老祖宗您这儿都哪儿听来的,我老早就不往那些地方去了。”
“不去了好,那些粉头戏子图个乐子罢了,真要是纳进府却大大不妥,既不是,那你跟祖母说,倒是瞧上了谁家的丫头了。”说着自己又想起什么来:“祖母想起来了,前儿进宫,太后跟我提了一门亲,是镇远侯府的锦枫丫头,说你们自小认识,知道彼此性情,若成了夫妻,倒没这么合适的了,更何况,你跟锦城小子相好,娶了他妹子,正是好上添好,莫不是你瞧上锦枫丫头了,若果真如此,倒省事了。”
叶驰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想着这话儿赶明儿若是落在他媳妇儿耳朵里,不定怎么想自己呢,遂越发不满的道:“谁瞧上那个疯丫头了,我媳妇儿可比那疯丫头好多了。”说着叶驰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起来:“我媳妇儿模样儿好看,性子温柔,说起话来轻风细雨的,那声儿别提多好听了,还有我媳妇儿绣的花儿也好,念书也好,温温柔柔文文静静的,站在那儿就跟一副画似的。”
“噗嗤……”秋嬷嬷着实忍不住笑了出来,跟老王妃道:“叫驰哥这么一说啊,老奴听着倒像那天上的仙女呢。”
老王妃也笑了起来,不信的道:“真有这么好,莫不是你糊弄祖母呢吧,再有,你倒脸皮厚不害臊,这人还没进门呢,你这媳妇儿倒先叫上了,可见真是心里头中意的,只你说了这么多,倒是谁家的丫头,你说出来,也好使人上门提亲啊。”
叶驰忽的收起笑容,正色瞧着老王妃道:“老祖宗,孙儿话可先说在前头,这辈子我就娶这么一个媳妇儿,还非就娶她不可,还有,什么话您只管跟孙儿说,不能寻我媳妇儿的麻烦,我媳妇儿娇气着呢,可受不得半点委屈。”
老王妃倒给他气乐了,跟秋嬷嬷道:“你瞅瞅,这就是我疼大的孙子,这媳妇儿还没娶到家呢,就生怕我给他媳妇儿气受,得了,你也别跟祖母这儿耍花腔了,倒是谁家的孩子,是门第不妥,还是怎么着,值当你这么前铺后盖的。”
给老王妃这么一说,纵然叶驰脸皮厚,也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祖母莫生气,孙儿这不是怕您不应吗,门第虽比不上咱们家,也是累世书香,就是前两年失了火,家产宅子都烧光了,那些平常走动的亲戚,也靠不得,她娘一急病死了,爹给烟伤了肺,父女俩这才来了京城,为的瞧病,瞧好了病,便在京城安顿了下来。”
老王妃听了不禁皱了皱眉:“怎好端端的会失了火,倒是可怜见的,可话说回来了,便她家未失火,跟咱家这门第上……”
老王妃话没说完呢,叶驰蹭一下站起来道:“门第怎么了,圣祖爷没坐江山之前,咱们家算什么高门第,不也在关外放马牧羊的吗,我媳妇儿家往上倒几辈儿可都是读书人,不知比咱家强了多少,她不嫌弃孙儿,孙儿就念佛了。”
老王妃见他脸红脖子粗的,显见是真这么想的,心里知道他的性子,别瞧嘴上嘻嘻嘻哈哈,主意大着呢,真想怎么着,谁也拦不住,可这婚姻大事,也不能由着他说什么是什么啊,若真似他说的这般,门第上虽差了些,倒也过得去,横竖定亲王府也不指望靠娶媳妇儿怎么着了,只家世清白,性子好,娶便娶了,也没什么。
想到此,便道:“你莫燥,凭着你嘴说,到底祖母没瞧见人,这么着,寻个机会,让祖母瞧一瞧,若果真如你说的这般好,祖母给你做这个主,若过不去祖母的眼,趁早歇了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闹得人心惶惶,也没心思想小剧场,如今好了些,明儿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