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澄笑眯眯的:“怎么这样多的人来?”
“还不是因为咱们老爷立了大功。”管家说起来也是与有荣焉呢。
元澄忙去内室给芸娘请安,芸娘喜笑颜开,“你父亲一走,多少蝎蝎螫螫的人等着看我们笑话,泼我们的脏水,如今好了,你爹立了大功,我也跟着享福,总不能时时刻刻胆战心惊了。”
说完,她又同元澄道:“你同那龚瑾瑜关系现下如何了?”
其实芸娘也不想破坏他们的同窗之谊,但龚家却着实是前倨后恭,为人不耻。
元澄不明所以,只老实道:“上回那龚祭酒对爹不客气,我就没想再去他家了,但是我同龚瑾瑜关系还成,虽然不至于事事交心,但也算很不错了。不过,这次他家对我转变还挺大的,昨儿还说让我去他家呢,我想了想,还是未去。”
“你没去是对的,你可能还不清楚,那方御史正是龚祭酒的内弟,也就是龚瑾瑜的舅舅,他们千方百计的诋毁我,如果皇上不刹住这股歪风,恐怕我声明尽毁,姝丽的这门亲事怕也是保不住了。”
芸娘说到这里,遂道:“这个二皇子确实比大皇子狡诈百倍都不止,起初我还真的以为是那御史作怪,后来方才知道方御史的女儿,你道许的是谁家?正是许家。”
许家可是二皇子妃娘家,许家人为了二皇子的皇位可谓是殚精竭虑。
那边程老太爷也在和程三老爷提起这事儿,“以前皇帝独宠谁,那方御史都不曾出国声,如今不过一件小事儿,方御史就先造势,还上金銮殿告这样的状,你不觉得匪夷所思吗?”
“这有什么,以前不是也有告庞贵妃,还有罗昭仪都被说过什么专房独宠的。”
程老太爷摇头:“那你就错了,天家无小事,越是有名分的,约束起来实属正常,若没有名分的,哪个敢有胆子告啊?”
就是说如果人家真的是外室,皇帝的情人,那就不该告了,这是密事,不该损圣上名声,可那些妃嫔却是过了明路的,真有不妥,御史监督也实属正常。
程老太爷的意思就是,你可以规劝皇上,但不能伤及皇上名声。
做事情总得有个度,在皇上允许的范围内,上书建言,皇帝纳谏那是佳话,但如果是在皇帝阴私之事上,动手脚,也难怪皇帝要气恼。
程三老爷受教良多。
又带着些八卦的心态问:“那夏氏和皇上……”
程老太爷笑着睨了他一眼,“就是没有关系,如今这般,恐怕也得有了。”
继续说芸娘这边,她扬了扬下巴,“龚祭酒家送了不少礼来,哼,她们居然异想天开,还上门来要送女儿。”
元澄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您说什么?还送女儿来。咳咳咳,这不会吧,龚家的女儿可都是非宰辅之家不嫁的。”
却见芸娘道:“不就是虚荣吗?那龚瑾瑜听说身子骨也不太好,就指望着姐姐妹妹们支应门户了,还不得把各个女儿嫁的高点,日后罩着他龚家,只可惜我却看不上。”
“这倒是,前倨后恭,您能看上就怪了。”
可芸娘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看着元澄道:“虽说咱们家比不得那些鼎甲人家,但你爹爹给了你们最好的,我也是一样。龚家人自以为送个女儿来,咱们家就得感恩戴德的收下,她既是高看了自己,也是小看了我。方御史自己被皇上厌弃,会成为二皇子的弃子,这才是龚家想讨好我的根本。”
“她那个女儿就是被夸成天仙,这又与我何干?只是你要小心了,我听说当年龚家大小姐之所以嫁进袁家,那可是烈郎也怕缠女呀。要不是因为有袁家这门亲事,她妹妹也不会顺利嫁入于家,一带一个的,抓住秃鹰不撒手啊。”
元澄作苦瓜脸,“在书院读书就被山长的女儿缠的不成,如今,外边还有个龚小姐,娘您可得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