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淑人想了想,“打仗的时候什么不抢。”
大概这么一说,大家也明白了。
芸娘笑着对元澄道:“你呀,好好谢淑人就是,何必这么多话。”
姝丽则美滋滋的捧着首饰,拿了一枝镶着鸽子蛋大的红宝石出来很是惊讶,还是孙淑人道:“我老婆子早年也爱美,不知道多少首饰,现下在家都不需要了。”
穆莳又站起来对大家一一举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过了中秋,鹤儿微服来府中一趟,元澄兴奋道:“鹤儿哥哥,咱们俩终于可以一起下乡了。”
“嗤,你真当下乡是那么好玩儿的呀。”鹤儿笑元澄还是个孩子,不免道:“这次出去可是要吃苦的。”
元澄拍着胸膛,“我肯定不怕。”
还是穆莳同芸娘都说让元澄别自大,这孩子才把情绪稍微收一点。
当然了,这次又是要芸娘摊鸡蛋饼,好吧,因为芸娘有孕在身,是姝丽亲自摊的,别看她年纪小,可是做事认真。
尤其是灶上活计,她都是亲自同芸娘一起做的,母女俩现在搬出来,不像在侯府大厨房那么不方便,想吃什么想做什么。
除了平日教规矩管家之外,灶上活计,尤其是摊鸡蛋饼,本就是芸娘的绝活,也索性交给女儿了。
因为和面那些现在对于姝丽来说还是太难了,毕竟她年纪小,手劲儿还小。
而鸡蛋饼则用面糊和鸡蛋活在一起,简单些,只看手速。
鹤儿拿到嘴里就尝了一口,“好吃好吃。”
芸娘笑道:“成了,你们如今都是去办大事的人,我也不知道你们要去哪儿,反正如果碰到为难的了,千万别逞强。”
“知道。”鹤儿还是不想说他爹反正不着调,不管他。
元澄他们是晚上离开的,即便已经习惯儿子不在家的日子,但芸娘还是牵肠挂肚,尤其是长子,从来有去过真正的乡下,万一被蛇虫叮咬,或者得了疟疾又该如何是好?
但这些只能放在心里,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远,孩子能够走出去,这就是好事。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过了九月,丹桂飘香,夏淇之妻周氏上门来,她是来告诉芸娘不日甄氏和夏时延就上京侯官,约莫这几日就到了。
因祖母之亡,父亲夏时延和甄氏夫妻守孝三年,之后,才上京侯官。
夏淇作为孙子,只守了一年多,他们府上不像穆家当初因为要孝顺,孙辈都跟着守了三年。
“好好好,娘到了,你们就喊我过去。”
周氏笑道:“无事,我同娘来看看二姐就是了,你如今肚子这样大,怎么好舟车劳顿,放心吧,我就上门来告诉你一声。”
周氏自从成亲,就一直在外,婆婆贤达,她就更该孝顺些。
过了几日,夏时延果真同甄氏一同到的,穆莳带着姝丽去夏家为岳父母接风,甄氏穆莳认得,但岳父夏时延却是没有见过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