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姮没有说话,吴鱼便以为她是默认了,伸手扶住夜鹃。
姮姮就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过了一会儿,吴鱼急匆匆地跑出来,道:“姮姮,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姮姮问:“哥哥的意思是我不该来了?”
吴鱼一惊,随即道:“你生气了?谁惹你了?”
“哥哥,你哪里来的表妹?”
“说来话长……”
“没事,你慢慢说,我慢慢听。”
“你坐秋千上,我推着你,说给你听。”
姮姮别过头拒绝:“我今日不想坐秋千了。”
别人坐过的地方,她嫌脏。
她生气在于吴鱼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和夜鹃举止亲密,已经超过了该有的界限。
吴鱼道:“哦。夜鹃是自己找上门来的,她也是夜氏的骨肉。她身世很惨,被人卖到了烟花之地,好容易被人赎身,怀上了身孕,赎走她的那个男人又溺水而亡。她无家可归,便只能来投奔我了。”
姮姮问:“她是如何知道你这个亲戚的?”
“因为你。”
“嗯?”
吴鱼道:“因为我们来往甚密,所以她才听说了,我也是夜氏后人,所以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投奔我。”
“你就接受了,然后为了照顾她,几日没有出门,既没有来看我,也没让人给我送信?”
吴鱼后知后觉地发现,姮姮生气了。
他慌乱地道:“你别生气,别生气啊!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就是可怜她身世,觉得好歹都是亲戚,所以才收留她。”
姮姮笑笑:“哥哥心地善良,好,这我也知道。可是她一个上门求救打秋风的,就能如此公然在你府里,让你陪着像情侣一般在园子里散步,就能公然坐上不属于她的秋千吗?我一点儿都没看出来,她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姮姮,你别这么说话。”
“哥哥觉得我该怎么说话?”
她千辛万苦百般盘算逃出来,就是为了看这刺眼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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