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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最光明正大的坦白,是给阴暗的秘密滋生的最好的场所。
苏鸿越光明正大地蛮横要留下烬无双,就越代表他心中没鬼。
云怀月顿了顿,叹了口气:“你先带我去看看无双如何了,我慢慢同你说。”
说完,他还屏退了左右,以示的确与苏鸿亲近。
苏鸿虽然不悦,但听到云怀月的话之后,还是动了动,慵懒地站起身。
“这事说来惭愧,也不知你听说了没有……”
路上,云怀月斟酌着措辞,与苏鸿缓缓说道,
“无双家中满门被斩,他的命还是我留下的,但除了留他一命,我也不敢与他再有多近亲,因为……将军府被抄斩的原因,是因为通敌卖国。”
苏鸿讶异地瞪大眼:“通敌卖国?通得哪个敌?”
云怀月思忖再三,低声道:“大夏。”
“不可能!”
苏鸿气愤地停在路中央,停下脚步的时候,脚踝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我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是谁将脏水泼到我大夏头上的!”
他决口不替将军府澄清,只顾着大夏,一副我只护我家国天下,哪管别人死活的架势。
云怀月嘴角嘴角微微勾起,随即化作一声叹息,拉住苏鸿继续朝原来的方向走去。
“鸿儿,无人怪你大夏,甚至连同与你姐姐的婚事,我也坚持了下来,我相信你们大夏皇室没有这样的意图,但保不准大夏国内还有别的你不知道的势力,总之,我父王在将军府里查到了他们家通敌卖国的证据,所以才会遭来杀身之祸。”
苏鸿愣愣地听着,仿佛真的被云怀月的话镇住了。
云怀月继续说道:“所以自然而然,你若是与无双的关系近了下去,旁人会怎么想?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连我都不能再帮助无双,你更不能啊!”
有理有据,叫人不得不信服。
恰好两人走到了柴房门口,门口守着的仆役看到苏鸿与云怀月一同到来,眼神微微一晃,随即装作无事一般向二人请了个安,继续垂下头。
苏鸿沉默片刻,哑声道:“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