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奇了。
要说你不懂吧,你一套一套的新奇法子,如同灵丹妙药一般,可解危难。
可要说你懂吧,有时候真的……幼稚可笑!
如今各省农业势衰,粮价居低不升。
你再把商税全扣了,让其他人怎么活?
至于撤省成府,更是狗屁不通。
你知道其中涉及到多少人的身家干系?
你把儒家上下清洗了遍,还想再清洗一遍胥吏?”
贾环想了想后世的法子,道:“陛下,商税归中央,这点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如今一切初起,商税看起来很多,实则不然。
这才多一点?
若现在就给分出去,等日后金山银海的进账,难不成中枢还能再从外省地方夺回来?
纵然能夺回来,也会极为艰难。
也要经历惨烈的斗争,付出不菲的代价。
若是挣不回来,地方必然尾大不掉,影响中枢权威。
这是根本问题,不容动摇。
至于地方的活路……
罢了,工厂作坊,可以每年缴纳一定比例的城市建设银子和教育银子。
就按照商税的五分比来交。
这笔银子,用来修建道路,兴办教学。
想来,足够让那起子人吃饱了……
真真是混帐!”
隆正帝和李光地对视了眼,两人想了想,心里算了算数目,倒也不是小数字。
隆正帝点点头,道:“那就这么办吧,回头,你给上书房递个折子……
这里真是安静啊,朕自记事以来,便在景阳宫里读书。
再到后来,参与夺嫡之事。
又做了二十年的泥塑菩萨,日日心惊胆战,如履薄冰。
本以为,此生不是被人算计而死,就是崩于奏折案牍中。
何曾能想过,有朝一日,能这般安静清闲?”
李光地呵呵笑道:“太上皇的气色,比先前着实大好了。”
贾环附和笑道:“确实如此,陛下,要不您一年出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