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彩虹昨天给家里汇了钱,打电话被二哥骂了一顿,听到了一个不敢相信的消息,阿爹没了。
直到二哥生气的挂掉电话,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可能?怎么会呢?去年春季她偷偷回去,躲着见过阿爹阿娘,两人身体都挺好的啊,跟邻居有说有笑,阿爹还能拿着拐棍儿到处跑呢。
去年过年的时候,家里喊她回去,说阿爹身体不好,她一直以为是故意这么说的。
可是现在,阿爹真的走了?
穆彩虹想再打个电话回去问清楚,可拿起话筒,最终没能把号拨出去。
脑子里全是小时候,阿爹对她的各种纵容与偏心,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赶紧往火车站跑,排了好久的队,说车票已经卖完了,没办法,只能这辈子第一次坐飞机。
到的时候天刚刚亮,对于平京,穆彩虹并不陌生,轻车熟路就到了穆朝阳家门口。
刚好,穆朝阳推门出来。
父亲的后事办完了,今天他也该去上班了。
只是没想到,开门就看到他几乎不敢认的穆彩虹。
这眉毛,这头发,这穿衣打扮,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儿,真的是见一次想打一次。
“二哥!”穆彩虹眼巴巴的看着穆朝阳,多想他笑一下,然后告诉自己,电话里是故意激她的。
穆朝阳本来大清早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多次,要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随和一点儿,而不是一脸的哀伤。
可现在,‘唰’的一下,脸黑了:“你还舍得回来?回来干什么?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