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让林寻在那一刹乱了分寸的根源。
“金蝉,都已到了现在,你就不打算解释一二?”
远处,陈汐冷冷开口。
陈临空也看过去,眼神冰冷中带着一丝复杂情绪,若有可能,他真不希望金蝉是叛徒。
菩提、夏至的目光也都看向金蝉。
“没什么好解释的。”
金蝉想了想,平静说道,“我输在了要去强夺一场缘法上,倒也心服口服。”
林寻眉头微皱,目光看过去,看着金蝉那温和平静的脸庞,想起往昔种种,心中也翻腾不已。
许久,他才问道:“前辈,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我在桑林地中相见,你跟我讲‘聊天’的事情,与我讲万劫大帝的过往人生……这些你可都记得?”
金蝉点头,眉宇间泛起追忆之色:“记得,我曾说过,我与你相见,便是一场缘法,无须缘由。”
“那时候的你,是否已经早已想到会有今日?”
林寻问。
金蝉沉默片刻,道:“我曾在方寸山外听你师尊阐述大道二十年,曾前往归墟求索众妙生命树所遗失的那一股涅槃本源,也曾听闻你师尊所留的那一篇和万古一朵莲有关的道偈……”
他深呼吸一口气,道:“这般说的话,当初我遇到你时,就已有所预感,你以后或许就将是那一朵莲,涅槃奥义也将由你获得。”
林寻眉头微皱,“若你最终是为了这涅槃之力,却为何不在当时就杀了我?”
金蝉哂笑,“小友,在你心中,我便是那种不择手段之人?”
林寻摇头,不假思索道:“你当然不是这种人,所以,我才会感到不解,才会不敢相信在这一场博弈中,你会做出那等事情。”
金蝉苦涩一笑,却不再言语。
一直沉默的菩提忍不住道,“金蝉,我只问你,在今日之前那些岁月中,你心中究竟是否视我等为友?”
金蝉目光看向菩提,笑了笑,道:“大道与情义不可兼得,这便是今日我心中最痛苦之所在。”
菩提却似听明白了,神色都变得轻松下来,道:“如此,我心可安。”
陈临空道:“金蝉,你都已认输,却为何不能将其中缘由一一道来?”
他兀自很生气。
陈汐也皱了皱眉,这金蝉,明显另有隐情。
林寻问道:“那你和太初又是何时结为同盟的?”
却见此时,太初却笑起来,“我和他,本就是一人!”
一句话,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