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这、这是我砀郡水师,最后、最后的几艘战船了!
从今天起,我砀郡水师,连一艘战船都没有了!”
丁桐声音颤抖,眼眶通红。
林跃一时也有些感慨,他不是水师,没办法切身理解水师士卒对于战船的感情。
不过想来与他对战马的感觉一样,都是朝夕相处,都是亲密无间。
故而他一时不知该怎么才能安慰丁桐,他只得拍了拍丁桐的肩膀,便转身离去。
随后他出了船坞便叹了口气,属于砀郡水师的一个时代印记,从此便不复存在了。
随后他便在船厂内漫无目的的走着,昨夜的这一场刺杀,属实是让他体会到了久违的挫败。
一场大火,不止毁了无数将士的性命,还彻底毁了砀郡水师。
他们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始皇帝给他们调派附近的水师的了,不然就算他们重新夺回爱戚城,将那群贼寇重新逼退回梁山,他们没有战船,一时间也奈何不了他们。
不过如今砀郡水师缺少工匠,若是不能在梁山缴获足够多的战船,恐怕就算梁山贼寇被剿灭,没个十几年的光景,砀郡水师也恢复不了往日的风采。
而就在这时,武安国急匆匆的赶到林跃面前,他拱手道:“侯爷!我们找到墨同兄弟了!”
“在哪找到的?”林跃下意识问道。
“墨同兄弟,自己回来的。”武安国回道。
“什么?”林跃有些诧异,而这时墨同也走了过来。
只见墨同如今脸上的红肿已然消了下去很多,同时他额头缠着白布,胳膊也被一道木板所固定住,只不过打眼一看,有些搞笑而已。
林跃有些错愕的问道:“墨同,你昨夜跑哪去了?”
墨同闻言尴尬一笑,他回道:“昨夜我被你直接甩到了附近的一处密林之中,好在有棵大树擎了我一下,不然我非要被你摔死不可。”
墨同语气有些埋怨。
林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后指了指他身上包扎的模样,问道:“那你这?”
墨同闻言讪笑道:“嗷,我自己包扎的。”
说着,他便向船坞的方向望去,同时说道:“不说这个了,我去看看那些战船去。”
“墨同!”林跃喊了他一句,随后沉声道:“别去了。”
“什么意思?”墨同心中忽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而林跃这时则说:“别去了,战船都被大火烧没了。”
“什么?”墨同脸上有些错愕,
林跃则是低头不语,昨夜的这一场刺杀,真是令他损兵折将。
他叹了口气问道:“武安国,昨夜伤亡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