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凝苒执笔的手指顿了下,手上微微用力捏住笔杆,冷声道:“她果然没死。”
可是,禹凝纳有什么能耐从眼皮子底下逃生?
她又不会武功,两名暗卫也早就易主。
禹凝苒想起之前那个了无音讯的暗卫,也是在禹凝纳离开的前一天夜晚失踪。
真的是巧合吗?还是禹凝纳运气太好了?
禹凝苒直觉很准,仔细思索剧情一一排除所有潜在可能,都理不出那一条异常的线。
因为禹凝纳完全是孤立无援的状态。
禹凝苒只能暂时当她是幸运女神眷顾,能顺利前往琉璃国。
反正她身体吃不消,真到了琉璃国,也不会有好结果。
那里的君王身有隐疾性情残暴,因无法行床笫之欢,是以于床笫之事有折磨人的变态嗜好。
身体不行,心理就变态了。
禹凝纳就算一无是处,单凭那张脸也一定能引起君王极大的邪恶兴趣。
总归不会有好下场。
禹凝苒对这个仗势欺人的六公主没什么好感,但她现在这个阶段正值关键时期,由不得分神大意。
朝中暗中叛变的大臣们需要一个主心骨来引导,她不仅要偷偷处理议案对症下药,还得与太子哥哥打配合在父皇的补药里下慢性毒。
她必须把手伸出去,才能抓住更多机遇。
因此就算禹凝纳离开了夏国的土壤活着碍眼,在她势力建立起来之前,也只能放着不管。
“越来越接近南城了,务必记牢我们的新身份。”
苏纳慢条斯理地趴在少年背上,随手揪住他马尾上细细的银链,懒洋洋重复一遍:
“我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姓虞。从小体质极其畏寒,是以用家中存的一点积蓄外出寻找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