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祝!”
他们不识得银蝅虫,但阴祝的凶狠他们是知晓的,被阴祝吞噬后,生魂还不会被马上消去意识,而是会在阴祝体内,宛如被夺舍一样一点点取代意识,比魂飞魄散还要来得痛苦。
惊怖过后,一些元婴修士传音各自集结,不一会儿便形成了大大小小的队伍。
“这阴祝的厉害老夫晓得,身上也带了一件鲛人宝物可隐匿三五人气息,却不知这银树是何来历。”
“是银蝅树。”
附近的修士看向秽谷内围外,那里有三人一鹿,其中一个穿着斗篷,声音略有些虚弱的元婴修士回道:“秽谷大阵当年设下时,在地底埋有银蝅树种,如今正法殿禁制塔被毁,他们虽不能操控太多攻击之法,但这银蝅树作为部分防御禁制,却是可以勉强驱动的。”
一队五六人的元婴修士在旁观察许久,为首之人闻言目光一动,上前道:“老夫申洲云家修士,这秽谷中魔修众多,这位道友既是道修,又见识广博,不如我们守望相助,一道进入这迷宫中破关如何?”
“可以。”说话的正是墨行徵,此刻他亦是满心茫然,有许多问题想问佛忏主,此时自然是人多力量大。
不过道生天和申洲关系密切,墨行徵不敢轻易暴露身份,换了个声音周旋一阵,回头去找嵇炀二人,却发现南颜正一脸不满地怒视着他师兄。
“你给这鹿喂了什么?”
被他们带过来侦测道生天之人的小九色鹿此刻满足地四蹄朝天,看起来像是被喂得十分舒坦似的。
嵇炀一脸正色道:“喂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整日茹素,它会瘦的。”
南颜:“可我刚刚听到了你拿死魂骗它交代了什么妖族秘辛,你这样我怎么跟他家母……老鹿交代。”
嵇炀:“也不是什么要紧之事,随口问问而已。”
地上的小鹿此刻对嵇炀好感度大增,软软的小尾巴摇了摇,继续用它那惹人怜爱的少女音道:“重明姐姐,鹿鹿什么都没泄露,只是说了重明鸟每年春三月一次发情期,不找配偶就得自焚一次而已,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南颜:“……”
南颜:“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嵇炀:“我好奇。”
南颜拎起小鹿暴力地塞进灵兽袋里,目露凶光地对着不知道在回味什么的嵇炀道:“不准打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准在我爹面前提起。”
嵇炀唉了一声,道:“事已至此,我们就不能坦坦荡荡一点吗?”
南颜:“不行,这是出家人最后的倔强。”
墨行徵面无表情地对那队元婴修士道——
“我朋友们发病了,不用管他们直接走,让他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