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三点多,伯特在酒店一直没睡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伯特已经抽了五六支烟,不过由于体质的问题,抽烟更多是一种习惯,对压心事没有任何的帮助了。
四点多。
伯特起床后还是去了国王路住了一年的‘家’。
密码没有改过,伯特的指纹也还能用,就连原来的装饰也没有动过哪怕一个小摆件,各种钥匙依旧挂在那个卡通象的鼻子上。房间很干净,应该是有人一直在打扫。
上到三楼,卧室的床还有睡过的痕迹,伯特摸了摸被子,还有余温,随即立即下楼,只是也没看到想要见的人。
伯特心中有些难受,觉得杨亦可是在特意避开自己,但又觉得自己是突然来的,她不太可能知道吧?还是猜到了?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伯特此时也有点忐忑不安。
就这样在床上躺了不知道多久,伯特才睡了过去,直到下午一点多,伯特才睡醒,可身边依旧没有那个想见的人。
倒是静音的手机里,有十几个未接。
睡醒后,伯特觉得心里十分难受,像是要发生什么。甚至觉得杨亦可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不然为什么要这么早出门?
可经验告诉自己,她从来没遇到过什么关乎到生命的危险,想到杨依琳说过,她在伦敦,比伊丽莎白二世还安全。伯特觉得自己是不是有舔狗的倾向,那可真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于是只能归咎于自己因为她的避而不见导致的强烈失落感。而且要尽量缓解这种失落感,免得变成舔狗。
心里这么想,但由于感觉真的很怪异,所以伯特还是在这里待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杨亦可依旧没有出现,伯特也不再逗留,飞回了圣西。
时间回到三天前的凌晨三点。
杨亦可依旧睡不着,那混蛋都来伦敦了,偏偏不回家,跑去别的女人家里喝到大半夜。别说睡了,杨亦可甚至都想要跑去骂他一顿了,可终究还是忍住了,自己现在以什么身份去骂他呢?
突然,杨亦可接到电话,西伯利亚那边传来有范文萱的消息。
虽然知道伯特在伦敦,但杨亦可还是忍住了跑去问他的冲动,一是伤心他之前在蒙大拿的绝情,二是到了伦敦不回家的过分。
收拾心情,亲自坐上飞机,打算亲自去西伯利亚确认消息。
一月的西伯利亚,严寒笼罩着大地。天气寒冷刺骨,寒风凛冽,像凌厉的鞭子抽打在人们的脸上,让人感到阵阵刺痛。
哪怕是在私人飞机内,温暖的环境却也让杨亦可感觉到一丝丝的冰冷,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和他接触过那几个俄国人就是FSB的人,那混蛋不会是真让奶奶在西伯利亚挖土豆吧?似乎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杨亦可心中尽量往好的方向去想。
独属于西伯利亚的寒冬在俯视的角度下是大气磅礴、威严壮阔的景色,但真要落地,恐怕就是大自然赐予世人严酷的挑战了。
然而飞机还是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