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菲凡疼得龇牙咧嘴却无法动弹,只能用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他:“虽然披着沈知行的皮囊,平日里装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但你骨子里的暴戾果然还是很难藏得住吧?”
傅英朗神情一滞,随即很快冷静下来,换回一副温和慈祥的模样。
他松开手,轻抚着俞菲凡的头发,温声道:“对不起啊,女儿,爸爸是不是吓到你了?”
俞菲凡被他的反复无常折磨得心力憔悴,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苦心研究多年,才找到了打开灵界之门的方法,你看看你,多不听话,把爸爸的心血都毁掉了。”他伸出手指,沿着俞菲凡的眉骨细细描绘着:“女儿,你这双眼睛可真漂亮啊,用它来替爸爸把灵界之门打开好不好,就像之前那样。”
俞菲凡沉默片刻,咽了下口水,并没有拒绝:“……你先把我解开。”
“好,你等等。”
傅英朗正要动手解开她身上约束带,黑衣女人赶紧上前一步,欲言又止:“老板,你不担心她……”
“别多管闲事。”他厉声打断黑衣女人的话,宠溺地看着俞菲凡:“我了解我的女儿,她不会乱来。”
身上的约束带终于一点点松开,俞菲凡艰难地活动着麻木的手脚,突然一个翻身,拔出手上的针头对准自己的眼睛:“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我宁愿把这双眼睛戳瞎,也绝对不会帮你。”
傅英朗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做,和蔼地笑了笑:“你不是想知道江烁在哪儿吗?”
俞菲凡顿时脸色一变,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江烁的名字让她本就不牢固的心理防线,顷刻间以摧枯拉朽之势崩塌。
“走吧。”傅英朗轻而易举从她手里夺走针头扔在一旁,打开了病房的门:“爸爸现在就带你去见他。”
走出病房,俞菲凡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一直都在疗养中心的十楼。之前那些被白色防水布盖着的大型设备挪开后,墙上竟出现了几道门。
傅英朗在她耳边低声道:“托你的福,这里平时连保安都不会来,我还做了隔音层,就算你大声喊叫,也不会有人听得到。”
黑衣女人推开其中一扇门,只见江烁躺在房间中央的病床上,神情安详,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俞菲凡挣开傅英朗的手快步冲到床边,傅英朗只是在她身后看着,并没有要阻拦的意思,甚至还带着几分事不关己的从容。
“江烁!”她摇了摇江烁的肩膀,却发现他没有任何反应,心一凛,将手指放在他眉心上,立刻察觉到了异常。
她转过头,用冷冽的眼神看向傅英朗:“他的生灵……”
傅英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乖女儿,开门吧,他在灵界等着你去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