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曼妮脸色涨红,窘迫地理了理裙摆,怯懦道:“那、那我先出去了。”说完便一路小跑出了办公室,把门带上了。
翟老爷子在沙发上坐下,重重锤了下沙发扶手,指着翟修怒骂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丢着公司一大堆事儿不管,天天想着跟女人鬼混,你妹妹小小年纪就考上沃顿商学院了,你说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翟修似乎也知道自己行为不妥,弓着腰站在一旁赔笑:“爸,公司的事儿我这不是还在学习吗?”
翟老爷子怒目圆睁:“学习?你学个屁,我让你看的书你看过了吗?给你请了老师你也不去上课,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翟修眼见自己好言好语得不到回应,语气也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爸,我跟女人玩玩又怎么了?前段时间生那一场大病让我彻底想明白了,人生在世,难道不是应该好好享受吗?”
翟老爷子气极反笑,捏着眉心摇了摇头:“好好享受?”
“爸……”
翟修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翟老爷子抬手阻止了:“你知道我们翟氏集团是怎么起家的吗?”
翟修虽然没什么商业天赋,对自家的发家史倒是背得滚瓜烂熟,张口就道:“当年您承包了一座山头,意外发掘出了矿产资源后成立了矿业公司,才挖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翟老爷子自嘲地冷笑一声:“你真的觉得我是无意间发现那里有矿产资源的?”
翟修不解地皱紧双眉:“爸,您这是什么意思?”
翟老爷子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他起身打开办公室的门张望了一会儿,确认了外面没有其他人后,才坐回沙发里,低声道:
“其实早年间我偶然帮了一位高人,作为回报他替我算了一卦,说我命中注定无财。可我不甘心这么穷下去啊,抱着侥幸心理请他替我用命数换了财运。唉,可是我的报应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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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话,翟修满脸不屑:“您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封建迷信了?”
翟老爷子勃然大怒:“放屁!什么封建迷信,你不记得你生病那段时间,我们一家人都或多或少出了些意外吗?那就是我们的报应!”
翟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似乎觉得自己老爹是得了失心疯,才会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
翟老爷子见他不信,接着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病怎么好的?明明医生都说了你活不过三个月,现在却能生龙活虎地在办公室里玩女人,你真当自己是个医疗史上的奇迹?”
翟修略一思索,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爸,您说的是真的?”
翟老爷子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你看新闻了吗?有没有听过前段时间有户开饺子铺的一家四口被灭门的事?”
听到这里,江烁的心“咯噔”一下,莫非他说的就是金姐一家人?
翟修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看了,不就是那个女的疯了,把家里人全都杀死然后自杀了吗?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翟老爷子喝了口茶,靠在沙发椅背上望着天花板,重重叹了口气:
“我欠下的账,终于还是到了该还的时候,而当年那位高人又在不久前去世了。我本以为我们家就要完蛋了,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有人帮忙将那一家四口的命格续给了我们,你的病才能好,我们一家人也能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