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市,碧落古镇,剪刀巷37号。
沈记裁衣。
一年多没有回来过,铺子里纤尘不染,地板如同打了蜡,窗台都不曾染灰尘。
这里的一切,都是鹤冲天难以逃出思念泥沼的影射。
一屋子人满满当当,沈香引和鹤冲天坐在茶桌两侧,斟茶、喝茶。
沈香引喝两口茶,放下杯子,“你到底坐不坐?不坐,以后都别坐。”
“不坐就不坐!”古云实抹一把眼泪,可能还有鼻涕,“你装死!连我都不告就算了,还带着这小子!他和你才认识多久?”
给虎妞心疼坏了,有些责怪沈香引,“你不知道,云实哥哥差点就要给你守孝三年!吃不下睡不着给他难受的,你回来了,就不能态度好点嘛?”
玄果好笑的指着古云实:“人和人的情分是认识多久决定的吗?”
鹤冲天杯子一掷,“她连我都没说,不告诉你不正常?”
“那哪一样?沈姐姐就是躲你才装死的吧!”古云实情绪激动,肩膀一抽一抽的。
沈记裁衣顿时陷入绝对的安静,空气凝固,众人动作静止。
鹤冲天周身散发低气压压迫,手里的茶杯都要捏碎了一样。
“哥…别,别生气。”周正肩膀耸了耸齐宴,想让他去当这个打破僵局的出头鸟。
齐宴快速摇摇头,谁都知道鹤冲天过去一年生不如死成什么样,提这茬,不是贴脸开大吗?
他才不要撞枪口。
半晌,鹤冲天慢吞吞放下茶杯,咬字有点狠,“都出去。”
众人默默往外走。
沈香引也跟着往出走,突然后脖颈被大手捏住。
“你去哪?”
……
大清早,周正接到鹤冲天的电话,交待了两件事。
第一件,订一张一米二宽的窄床,和沈记裁衣的窄床外形要一样,但是结构要结实。
第二件,三天后,鹤冲天和沈香引要去上京,要提前安排。
周正还纳闷,沈记裁衣那么小,哪还放得下第二张床?
直到他带了家具定制的师傅上门,才看到原先那张床的残躯。
鹤冲天已经带沈香引去青山北峰的旅游区看绣坊,不在这里。
“胡桃木的榫卯架构……”家具师父蹲在地上观察窄床残躯,摸不着头脑,“不应该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