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冲天和沈香引办理了自驾车出境。
鹤冲天以玄果没有身份证为由,不带他一起。
其实如果他愿意,怎么会带不了?
玄果就是自己穿越雨林,也能和他们在这边汇合。
沈香引也没有太帮玄果争取。
这孩子已经跟着她受了一年的苦,好不容易能在空调房里吃吃水果打打坐。
贪金危险,有鹤冲天蹚浑水就够了,玄果没必要再跟着涉险。
周正在满遮也需要他帮忙。
看着车窗外的异国风景,沈香引回想起战时颠沛流离,她也曾流落到南洋一带。
那个时候,还没有老挝这个国家。
三天饿九顿,想起来就想吃东西……
从过关口岸到琅勃拉邦的国道一言难尽,坑坑洼洼如越野,路边断台无遮挡,四周茂密的山林净是整座烧掉的。
鹤冲天看着安安静静,脚底下油门踩得深,一路过山飞车。
“这边治安不比境内,元开的势力会更大也更目无王法。”
鹤冲天一边说,一边面不改色,从容的猛地转向,避过迎面冲来的大车。
沈香引紧紧抓着扶手,被颠得浑身肉颤,“那我们不要去太空旷无人的地方住。”
“嗯。”鹤冲天瞥一眼震动的沈香引,喉结滑动,舌尖掠了一下牙尖,看前面的路,“住在香通寺附近最热闹的步行街里,那里外国游客多,治安最好。”
下起雨,车子行驶到村落附近,路两边有人家,人们纷纷出门来在雨中玩耍,男人就着雨水洗头,女人拉块布围着洗澡,也许是怕雨太快停,看起来都好忙碌。
几十年过去,偏远的村落还是落后的。
同时期国内的各方面发展简直不要太舒坦,但沈香引知道这份国泰民安来得多么多么不容易。
沈香引心中翻滚,不管天巫和她到底有什么渊源,她一定会竭力守护现有的大道秩序。
邪不胜正,邪只会得势,不会成为大道,她要把这势头灭下去。
……
幽黑无光的走廊,闷热潮湿,霉味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