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引被绑在椅子上,动不了,有血从眼皮流到眼睛里。
她不停的吧眨眼睛,再次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鹤冲天比眼前的四个男人都高出一头,脚尖猛地掀起地上的唐刀,横臂一握,身形婉若游龙,轻松解决几个不自量力的壮汉。
有更多的人闻声赶来,这个烂尾楼,简直就是一个罪恶的私人刑场。
十几个人把鹤冲天围成圈,沈香引清晰看到鹤冲天笑了……
是带着微微兴奋的狂热笑意……
他下手极狠,空旷地室里,男人惨叫声不绝于耳,还伴随骨头碎裂的声音,闷热蒸着浓烈血腥味,好刺鼻。
很快,对方的人横七竖八在地上起不来,鹤冲天没过瘾,目光转向一开始被砍手的男人。
男人被鹤冲天逼退到墙根,脸色煞白。
鹤冲天气势如君临天下,眸中怒火中烧,咬着后槽牙,一下一下狠狠踢在男人身上,直到他晕过去都没有停。
“好了!”沈香引出声制止,鹤冲天又补了两脚才作罢。
“你怎么会在这儿?”沈香引心跳的很快。
鹤冲天转脸看她一眼,很快闪开目光,没说话,过来屈膝蹲下,伸手要给他松绑。
“别。”沈香引躲了一下,低头看到他如扇的睫毛,小声说:“警察和记者快来了,不松绑,看起来比较惨……”
鹤冲天知道她在耍什么招数,没有坚持,撤开了手。
沈香引心里打鼓,试探问他:“你…来多久了?”
鹤冲天蹭下鼻子,起身后退两步,转身时不经意低声说了句,“我哪里敏感。”
!!
那不就是,差不多都听到了?
“对不起…我瞎说的,就想套话……”沈香引越说声音越低,抬眼瞥从楼梯滚落下来后晕倒的叶蓉。
她的胸口,巨大一个黑脚印。
应该是……被踹下来的……
气氛陷入尴尬的凝固。
鹤冲天心里乱糟糟,沈香引脸上有划伤,衣服沾满泥土,身上有大片血迹。
她受伤了,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