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引:“你那是真叫人家过来吃饭么?我是在查线索,不是你想的那样。”
鹤冲天嗤笑一声,低声重复:“查线索。”蓦的提高音量:“查线索要查得这么暧昧?”
好凶,沈香引被鹤冲天的质问震到身子一僵,下一秒拍桌站起。
“你他吗发什么疯?!我不就这样么?第一天认识我?当我是清冷白莲花?”
这句话是真戳中鹤冲天了。
他爱的人,仙姿玉色,但不知边界。
她是个随便的人吗?他不知道。
是不是活了足够久,已经看开了,不在意了……
除了他以外,她有过多少人?在认识他以后,她又有过多少?
她对别人,是不是像第一次和他在山顶一样,还不熟悉,就轻飘飘说一句,想点把火。
手里的银叉生生对折,鹤冲天的手颤抖着,一言不发,像火山爆发前的隐忍。
“哎!哎!”玄果察觉到危险,立刻站起来扒拉沈香引的手臂,“有话好好说…冷静!”
鹤冲天咬紧后牙,下颌的轮廓锋利,慢慢松开手里捏得变形的银叉。
沈香引也坐回位置,趴在桌上埋头藏小珍珠。
她可太清楚鹤冲天为了什么动怒,无非就是觉得她水性杨花。
苍天在上,她从禁锢中逃出来以后,将近三十年没找过男人,再往前,她也没这么在意过一个男人。
她做事是随意一些不假,也没真让谁占过便宜,鹤冲天他凭什么这样不信任?
因为那张光盘?因为她这副见鬼的不死之身?
总之,不被理解的委屈破天荒没咽得下去,冲到泪腺。
鹤冲天的手刚悬到她肩膀上。
“好巧啊,鹤先生,没想到您也在这里吃饭。”
一个温柔又热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沈香引立刻坐起身转头看过去。
逆着星光似的光和蜡烛,叶蓉穿一身及脚裸的丝质长裙,温柔又璀璨,线条的曲线美极,她的头发高盘着,精致美好。
真漂亮,和参加宴会似的。
鹤冲天正一肚子火发不出,“巧?这餐厅不是你推荐的?跟我在这儿玩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