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他能告诉公主吗?容岑虽然当过女帝,可现在她处于劣势,告诉她,那人知道后,自己就没活路了啊。
“少动歪心思,从实招来!”
剑刃划破宋增的脖颈,再往下深几厘,她就要破喉而死。
“臣说!臣什么都说!”
不知是迫于江允的威压,还是求生本能,宋增求饶。
容岑斜眼看他,目光锐利:“我问你最后一遍,闻人栩在哪?”
“诏狱。”
不是已经被烧了么?
容岑没细究。
只知道今非昔比,前几日是尽在掌中,但现在,被扔进那里,他的情况肯定不会好到哪去。
“先过去吧,路上慢慢说。”
刚才反目只是作戏,看能不能引出什么狐狸,江允拍了拍容岑的肩以示安抚,“我随身带了药以备急用,放心。”
三人脚步未停往诏狱方向去。
途中知晓是邦国公造反,容祝及众臣皆被困在金銮殿。
邦国公乃钟建庭,先帝的左臂右膀,时为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深受器重。
容岑登基后,封为其邦国公。谅他年事已高,体力不济,特赐良田万顷,允其卸甲归田养病。
然钟建庭因兵权被释解,记恨于心,受人蛊惑转投陆氏麾下,欲扶持新主,重掌权势。
陆氏起事后容祝虽成功登基,但陆氏兄妹皆亡,无人兑现昔日承诺。
是以,钟建庭越发悲愤,一不做二不休,挟新帝以令群臣,谋权篡位。
钟建庭十八投军,摸爬滚打五年,统帅三军二十三年,闲赋在家四年,年过半百,在军中仍有余威,一呼百应。
此次事变,他有亲兵两万,联合盛州十万军卫,威州、泠州各两万,共十六万兵力。
从别州抽调人马来不及,好在江允三十万大军就在城外,可供容岑紧急借用,命邵恩赶去救驾。
那边暂且不愁,眼下容岑最重要的是救闻人栩。
到了地方,见闻人栩已奄奄一息。
“燕骁!”
他身上插满了刀剑,被捅出了各种窟窿,伤痕累累,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