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
“本王如何能信你?”
“若在下救不了……淑妃娘娘,愿以命相抵。”
他话中的停顿太明显,容时怎会听不出。
此人分明是早知道里头真正昏迷不醒的究竟是谁。他来的目的也是为此。
容时脸色紧绷着,听了他的“军令状”,嗤笑:“你的命算什么?不值一提的东西,如何能与她相提并论?”
正僵持之际,却听太皇太后突然念了句佛语,尔后道:“姑且让他一试,莫要浪费时间。”
得了应允,那人拱手作揖,疾步行至内殿。
“母后?”容时不解。
万一这人对容岑不利如何是好?
太皇太后不予回应,她捻着腕间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向上天祷告,为容岑祈福。
却说那来路不明之人进了内殿后,第一件事就是将温黛打发出来,让肖廉守在门口,叮嘱他救治需两个时辰,期间不可中断,不许任何人闯入打扰。
肖廉自是没有不应的,只是他有担忧,飞快瞅了眼外头,趁无人留意时,气音问那人:“祁大人,你一定能救醒陛下的吧?”
对,那人正是江允本人。
容岑危在旦夕,他以真实身份出现不妥,形势所迫,不得不易容。
江允正给容岑诊脉,背对着他点头,挥手示意他出去。
脉象平和强健,气息凌乱不堪,与症状相斥,也不怪外头跪倒的大片太医们谁看不出什么。
这正是此间怪异处。
小药童说的不假,朝天路配地府门,就是容岑现在的症状。但也不仅如此,她实际情况比较复杂。
江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绿瓷瓶,道出两颗绿油油的药丸,从桌上拿过喂水的汤匙,将丸子碾成粉末,加到茶水中搅匀。
待彻底融化与水合为一体,他单手捏紧容岑的下颚,以力相逼,撬开口齿,另一只手趁机将药水灌进去。
昏迷之人毫无意识,没有吞咽的本能,江允担心她会被呛到窒息,眉头皱起。
略加思考,他唤:“肖廉,进来。”
肖廉欢喜地跑进来,“好了吗?”
却见容岑还是那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平躺在榻上,明显失落。
江允话不多说,要求他:“你以手为刃,对着我脖子砍一刀,将我砍晕。”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