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不知。”容岑答。
容时一听,更急了,重复她的回答,反问道:“应是不知?你怎的防备心如此差?连他人是否知晓你秘密都不清楚!”
“不曾察觉他有异常。”
“那他有没有察觉你的异常呢?”
“应当是没有吧。”
容岑不太确定,她与江允相处起来太熟稔自然,就从未有过男女大防的想法。
她是到新时代进阶过,思想开明程度远超保守旧王朝的人们,虽是异性,但正常社交她没当回事儿。
江允一心把她当知己好兄弟,想来是没发觉她有什么异常,更不要说她的真实性别了。
在容时严肃且极具压迫的眼神下,容岑坚定地摇头,“他不知道。”
“你确定?”容时语气怀疑。
“确定。”
他神情太过慎重,容岑心中便也多重视几分,点头如捣蒜,肯定道:“他还羡慕我后宫佳丽诸多呢!”
江允不止一次感慨过她“艳福不浅”,而且那日状元游街后,几位大人在仁政殿好一出闹剧,最后提出想将女儿送进宫中。
彼时江允说——
“这就是陛下所说的要事,纳妃?”
“这一纳还就是三个。陛下可真是好大的福气。”
说明他确实是打心里在……羡慕她吧?
江允也挺可怜的,虽贵为皇后嫡出的五皇子,但并不得南浔皇帝青眼。
俩嫡亲兄长都早早夭折了,他母后满心扑在唯一的公主身上,也不咋管他,几乎是纯放养,他好像是自己长大的。
南浔如今包括江允在内,只剩三个皇子,但夺嫡内斗也异常激烈。听说他小时候就没少被两个庶兄捉弄欺负,长大成人也依旧没被善待。
难怪他擅长演戏善于藏拙,若非如此,他纵是有九条命也不够那些人害的,恐怕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但他为救你,免不了要给你把脉看诊,可能已经识破你是……”
耳边响起皇叔担忧,容岑将飘远的思绪拉回,闻言,脑中的弦突然绷直,快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