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气上心头,裤腰带一解,腥臭的黄色液体堆在门口。
朝雾被恶心坏了,拿扫把转身,人早就跑了。
心里一阵反胃,“神经病。”
不到一周。
王老头死了,据说是喝醉酒滚到河里淹死的。
他没什么亲人,潦草下葬。
胡玉婷也不哭不闹,仿佛和她没关系。
朝雾听到这个消息时,只觉得是王老头作恶多端的报应。
秋季结束,寒风凛冽。
清晨时分,玻璃上凝结了一层霜。
天气愈发寒冷。
水管结了冰,没办法用。
干脆去打井水,朝雾从屋里拎着空桶出来,拴上绳子。
摘掉毛茸茸的手套,是小芳姐送来的,挺保暖。
白皙的指尖才触碰到井口,瞬间冻得通红。
把水桶丢进去打满,准备拎着绳子拽起来,掌心冰凉。
鸡圈传来怪异的躁动,朝雾担心有黄鼠狼或者狗闯进来了。
他急忙跑过去看,等十分钟后再回来,水桶是打满的放在地上。
朝雾揉了揉冻僵的脸,想着过段时间去医院开点药吧。
感觉自己的记性越来越差了,有时候还会出现幻觉。
年前半个月。
吴小芳结婚了,她的丈夫就是之前来过她家的男老师。
吴跃吐槽的那位。
村里弥漫着喜庆的氛围,夜里的烟花照亮了所有角落。
灯泡坏了。
朝雾不会修,他拿着凳子踩上去,捣鼓半天发现没用,拆不下来。
摸黑洗脸睡觉。
他蜷在被窝里面。
太冷,遮住了头,呼出的热气没一会儿就把脸捂得微微泛红。
少年睡着了,快要憋得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