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你老实告诉嫂嫂。”
何水生慌了神,忙道:“嫂嫂请说,水生知无不言。”
“你那鲁大哥自打这次出差归来,整宿整宿不归家,即便回家,也同今天一般,说不了两句话,便急匆匆离开。”
“你告诉嫂嫂,他是不是养了外室?”
何水生瞪大了眼,正要摆手,妇人又幽幽一叹。
“我已年老朱黄,他想娶妾也无甚好说,但大可大大方方迎进家门便是,他莫非以为,我是那等欺辱姬妾的善妒悍妇?!”
“嫂嫂!”
何水生不得不加重了语气,打断妇人的怨叹。
“同样是二十年的夫妻,哥哥是怎样的人,嫂嫂难道不知?他一向敬你、爱你,坊间多少狂蜂乱蝶,他向来不假辞色。钱唐城里谁人不知,鲁捕头生平无二色!”
…………
好说歹说,总算把妇人劝住。
两人出了鲁家大门。
何水生二话没说,向着李长安便是深深一揖。
“非是鲁大哥有意怠慢道长,实在是他心中急切,失了一贯分寸。”
客人登门拜访,主人家却敷衍离去,实在无礼得很。
遇到性子烈的,恐怕得当场拔剑以报轻视之辱。
但李长安并不在乎这些,他只关心:
“看起来鲁捕头并不赞同你的法子。如何?还要去飞来山么?”
“去!”
何水生心意不改。
“哥哥待我恩重如山,如今他遭了无妄之灾,我又岂能坐视不管?”
“即便哥哥不赞同,我也愿意作一回鬼,独自去一趟那飞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