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待乌云退去,晴空万里,大雄宝殿前的火堆已然熄灭。
但除了距离火堆稍近一些的高大和尚被淋湿了外,周遭一切却依旧干燥,完全没有半点下过大雨的样子。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使得在场的所有人大为震撼,惊为天人。
甚至,就连相国寺的一众僧侣和尚,都被惊到,恐惧不已。
而楚元宝,则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尤其是面对下方无数香客百姓的叩拜呐喊,心中更是没由来的升起一股傲气。
“吾乃中州儒家弟子,儒生楚元宝;刚才不过是我们儒家一些微末手段罢了,并非什么神人,这世上也从不存在什么神佛!”
楚元宝此刻朗声喝道:“诸位大叔大婶,兄弟姐妹们,你们可莫要被这群秃驴给骗了。”
“这些泥塑纸人之中,可都是活人;这些秃驴想要用这些活人,祭祀不存在的神佛,他们才是真正的妖魔!”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众相国寺僧,更是纷纷变色;尤其是那个负责主持今日大会的高大和尚褚伟志,更是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楚元宝,你破坏祭祀,污蔑神佛,周围百姓如若因此遭到天谴和妖魔迫害,都是你今天之过。”
褚伟志上前一步,厉声怒吼。
“对!我相国寺,乃是神主祭祀之地,是这个天衍神国最神圣的祭祀之处;你、你这个外来者,不仅扰乱破坏祭祀大典,而且还公然否认神佛,污蔑我等,到底是何居心?”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看,这家伙就是故意留为之,想要得罪神佛,让神佛降罪我们大家,要了我们的命!”
“定是如此!”
褚伟志一开口,其余众相国寺僧,也纷纷回过神来,齐齐上前,开口怒吼。
“哼,一群招摇撞骗,蒙骗世人的邪魔外道,还真会胡说八道!”
面对众相国寺僧的指责,楚元宝毫不相让,单手后负,昂首挺胸,傲然霸气,朗声呵斥,道:“你们以权谋私,草菅人命,顶着相国寺、皇明寺等一众神佛名号,招摇撞骗,兜售那还愿邪丹不说,还抓捕活人,或炼制丹药,或当众祭祀,现在还说什么祭祀神佛,真是恬不知耻!”
“莫说这世上并无神佛,就算真有,看到你们如此肮脏,恐怕不仅不会庇佑众生,反而会降下劫难,引来报应!”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所有信徒,都尽皆傻眼,目光一会儿望向刚显神威的楚元宝,一会儿看向崇拜许久的相国寺僧众,一时之间,竟不知该相信谁了。
“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听到此话,那褚伟志却是毫不相让,嗤笑一声,旋即转头双手合十,朝台下哗然的众百姓,高声喝道:“阿弥陀佛!诸位,相国寺乃是我天衍神国祭祀圣地,得神主钦点,为皇族特供。”
“如今,蒙张国师上位,体恤民情,不忍众生受苦,故特命黄宏朗黄大师游走全国,解救众生,同时将相国寺开放,接受所有百姓朝拜,寻求庇佑,何来以权谋私?何来草菅人命?何来招摇撞骗?”
“相国寺自对外开放以来,从未向任何朝拜香客所有一分钱,更从未谋财害命,招摇撞骗,所有来过相国寺的人应该都十分清楚;你这小小儒生,外来恶徒,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信口胡诌,肆意妄为,究竟意欲何为!”
此话一出,全场香客百姓,仿佛瞬间醒悟,开始迅速交流,议论纷纷。
“是啊,说相国寺以权谋私,我来过好几次了,从未收过一分钱啊?”
“不错不错!相国寺不仅不收钱,而且还会为我们香客无偿提供斋饭茶水,何来招摇撞骗?”
“就是就是!所有钱财,都是我们自愿捐献,乃是心甘情愿所为,而非相国寺索要,这以权谋私,招摇撞骗之说,自是胡扯!”
“还有那什么谋财害命,更是胡诌;来相国寺朝拜的香客,都是来救命的,哪有丢命的?”
“方才那个小师傅说的不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什么楚元宝,什么儒家弟子,并非我天衍人士,更不是我等信佛之人,必有异心!”
“何止是异心啊!这家伙竟能呼风唤雨,拥有那神仙般的手段,既不是神仙,定是妖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