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这么做,那革新深入做的工作,就废了。”
秦墨叹了口气,“所以,人性啊,他就是贪婪的。”
李双安皱起眉头,突然就懂了,“我知道南番跟西域的差别了,用那一套来约束西域,的确是不够。”
“我当年废除奴隶,那些底层的人可没几个对我感恩戴德的,甚至,他们恨我,觉得我让他们失去了成为贵族的机会。
这些人对来生深信不疑。
阶级的固化,甚至已经深入他们灵魂。”
秦墨摇摇头,有些心烦,又觉得无能为力。
西域,需要底层人自发的觉醒,历经几十年,乃至上百年的动荡,才能够浴火重生。
不过,很可惜,他们没这个机会了。
这让秦墨想到了一个类似的国家,即便到了新世纪,底层人依旧是那副死样子。
上面那些人,并不在意这些贱民的死活。
甚至,因为这些贱民的存在,才显得他们更加的高贵。
可惜,他们那里没有陈胜吴广,没有人高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明,始终是后来者,他们并没有归属感。
与他们而言,自己是换了一个支配者,他们就像是麻木的机器一样,这辈子受的苦难,是为了洗清身上的罪孽,这样,下辈子,他们就可以成为高高在上的贵族。
殊不知,正是这种想法,让他们落进了陷阱之中。
科普也好,学习也好,借机脱离的,始终是少数。
哪怕那些昔日的贵族死的死,落魄的落魄,可依旧有不少人风生水起,成为当地人眼中不可高攀的存在。
然后,这些贱民依附之下。
而中原人是比婆罗门更加高级的存在,想要在麾下网罗一些人,更是毫不费力,可以说,比婆罗门还要容易。
秦墨呼出烟气,忍不住说道:“几十年前射出的子弹,在几十年后正中眉心。”
曹三豹不懂,他也没敢问。
李勇猛懂了,他说道:“大哥,当年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巩固统治,而且是最实用的,西域这么多年来,虽有动荡,但是绝大多数的百姓还是认可的,只是有一些不甘寂寞的逆贼躲在暗处使坏罢了。”
秦墨笑了笑,对李勇猛道:“我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总不能把这些人都杀了吧。
我也想明白了,既然他们要一个好去处,那倒不如彻底一些。”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