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让杭老爷子把人送来,治完了又把人送回去,显得傅家人对老爷子的病一点都不重视。
其实该他们派车去把人接来,完了再送回去。
傅昌江的头上插满了银针,他眯着眼睛打量客厅里的儿孙,一句话没说。
脸色却阴沉得可怕。
傅瑶这么一闹,让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似乎他生病这么久,真正挂心他的人很少。
也对,古语有云,久病床前无孝子。
他都病了这么多年了,仅有的那一点孝心应该也磨光了。每次看小杭领着顾医生来,他心里都很歉疚。
小杭年纪不小了,为了他,风雨无阻。
反倒是他的儿孙,根本不管不问,也许哪天他死在房里,都不一定有人知道。
他养这么多孩子有啥用?
还不如他的警卫员和保健医生,既然他们对他没有尽到做儿孙的本份,他为什么要为他们谋划前程?
还是安安心心过几年舒坦日子吧!这帮不孝儿孙,不管也罢。
还是小杭有眼光,即使是人得孙女,也对他很亲厚。
别问他为什么会知道,问就是小杭告诉他的。
还有就是听小黄说的,他也想认顾医生当孙女,偏偏人家不乐意。
宗元根据顾清清的提示下针,越下越心惊胆战,最后一针,顾清清没让他下,而是自己来。
这一针至关重要,角度也很重要,稍微偏差一点点,都会引起病人进入长时间的休眠。
甚至会脑死亡。
她怕宗元听了穴位名称会手抖,万一扎不准,那可是个麻烦,还是自己来稳妥一些。
刚将银针接过,往傅昌江的脑袋上扎下去,宗元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